“二位这么大张旗鼓地追过来,想必是要杀我吧?”秦空淡然地说道。
周遭一片寂静,上千人的敌阵,愣是没有半点声音发出。秦空的话自然是清清楚楚落到每个人耳中,充满轻狂不羁的气息。
狂是需要资本的。
很显然,在他们的眼中,秦空有着这样的资本。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来杀你,因何不逃走?难道你认为自己有能力赢吗?”孟锋不敢动手,只有先用言语试探。
“我为什么要逃?这点阵仗还不足以吓到我。”秦空淡淡说道:“当然,我停在这里,是因为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只要把孟九儿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否则,我会叫你们全部消失。”
薛岳扬闻言便厉声道:“狂妄小贼!你已经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狂吗?我没觉得。可能是我这个人狂习惯了吧。”
秦空撇了撇嘴,邪笑道:“薛大公子应该比谁都清楚,在石心坊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我年少轻狂,无知胡闹,可是结果呢?”
这番话说得简洁明了,答案薛岳扬更是心知肚明。
在石心坊,当秦空拿出小兽爪时,所有人嘲笑他,当秦空指明在五厘米处下刀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胡闹,当秦空说要赢薛岳扬百倍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疯了。
可结果是,小兽爪精妙无比,五厘米处一刀到髓,髓中之髓稳赢薛岳扬百倍。在场所有赌石行家被彻底打脸,薛岳扬更是输得一败涂地。
在他们的眼里,秦空一直是个轻狂自大的世家公子,可结果却一次次证明,他敢狂,是因为他有着绝对的资本。
他的狂,总是建立在十足的把握之上。敢于看轻他的人,最终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送脸来挨打。
“这……”薛岳扬的喉结翻滚了两下。他的确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秦空这尊煞星的手段。
从秦空站出来维护孟九儿那一刻开始,他薛岳扬就被整得欲仙欲死,欲哭无泪,那一场噩梦到现在还依然令他背心发凉。
孟锋自然察觉得出薛岳扬身上的变化,心里也越发的忌惮秦空。
这就是人的心理,很微妙。
如果秦空一上来就示弱,或者一上来就开战,孟锋和薛岳扬必定会全无顾忌,可是,秦空反其道而行,用一种强势的姿态一个人站出来,却能令他们从骨子里忌惮。
那两个家伙都久久无语,不敢表态。
秦空心中暗笑,面上则肃然道:“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倾巢而出,本来就是奔着我的命而来,我也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交出孟九儿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否则,我真的会让你们全部消失。”
薛岳扬还想试探秦空的底,道:“小子,你以为你是神仙不成?这里总共一千多人,就算是一千头猪,也不是你说能消失,他就能轻易消失的!”
秦空闻言,戏虐一笑道:“薛大公子这么讽刺手下的人,说这一千人连一千头猪都不如,难道就不怕喊了军心吗?”
“胡搅蛮缠!本少爷只是打个比方,怎么就讽刺了手下的人!”薛岳扬眉心一皱,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薛大公子说我不能轻易让猪消失,但就在十几分钟之前,我成功的让三十五艘迅风舰消失。按照薛大公子的话来说,那些人,岂不是连猪都不如了吗?”秦空戏虐地笑着,当然,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止局限于此。
“嘶……”
当他的话落入众人耳中的时候,十有八九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十五艘迅风舰,那正是薛孟两家的先锋部队。当中有将近四百人,还有薛兵和孟尝陵这样的高手坐镇。
如果这是平常时候,众人肯定认为秦空是在信口雌黄,但此一时,他们却不得不信。
因为,他们是跟着先锋部队传回的讯息,一路追到这里,然后和先锋部队失去了联系,而秦空又恰好出现在了这里。
如此一来,虽然他们无法想象秦空究竟是如何做到让三十五艘迅风舰消失,但很显然,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就是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
这也让他们不得不好好掂量,秦空刚才说,要让眼前这一千人消失,这句话到底是口出狂言?还是胸有成竹?
要知道,就算是这一千人发动攻击,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全灭三十五艘迅风舰。
见势不妙,薛岳扬最先做出了决断,低声道:“这位公子,孟九小姐,是被孟锋所绑,放不放人,你应该问他,这件事情,我可不参与!”
孟锋闻言顿时就怒了:“薛岳扬你这个无赖!出发之前你是怎么说的?”
“我是怎么说的重要吗?这一路上锋老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薛岳扬沉着脸,冷笑道:“退一万步说,我们两家本来就是敌对,我没有当场倒戈,锋老就该偷笑了!”
秦空见状笑道:“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薛大公子能够看得清局面,我真是替你感到高兴。”
“既然如此,那薛某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