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身为玉锦宫主，她本身就已经是苍风大陆的天字第一号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大大，别说被打，连敢对他说句重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但被人训斥，被人打，还不能解释。

这一刻风玉锦内心爆发出巨大的委屈，双眼一红，‘哇’地就哭了起来。

“啪！”

又是一个更响的耳光抽打而来。

脸颊仿佛被撕裂，疼得风玉锦几乎都忘记了继续去哭：“别打了……我求你……”

秦空寒着脸，淡漠地说道：“跪下再说。”

跪？

风玉锦的心头猛颤了一下。从小打到除了父王母后，她再也没跪过其他人。这蝼蚁，这贱民竟然敢让她跪下！

对她而言，这就是巨大的侮辱。而且，不仅仅只是侮辱她一个人，包括她身后的整个风氏皇庭都受到了同样侮辱。

心中的怒火仿佛被再度点燃，风玉锦咬牙切齿地瞪向秦空。

然而，当她看到秦空冷酷眼神的瞬间，这股怒火竟然被自动浇熄。当她看到秦空再次抬起右手的瞬间，她几乎是本能一般地就跪了下去。

耻辱！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充满她的内心，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令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说。”

冷冷的一个字，仿佛最绝情的冰锥，直刺风玉锦的心坎。

“说？我……”风玉锦忽然咬紧了牙，他知道秦空要让她说刚才那些求饶的话，可她偏偏开不了口。

僵持了许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她抬起头，肃然道：“跪地求饶，是只有贱民才会做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我说，那就直接杀了我吧。”

秦空闻言，冷冷盯着对方的眼睑，淡漠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你的意识里，你总是站着，而跪地求饶的总是平民？”

“因为……”风玉锦闻言愣住，无言以对。

秦空顿了顿，又道：“那我们换个问题，为什么平民下跪是理所应当？而你下跪就成了羞辱？”

“……”她依旧无法回答。

“你不说我替你说！”秦空瞥了她一眼，淡漠道：“因为，在你的眼里，平民就是苍蝇，是蝼蚁，是可以拿来喂狗的肉！你认为，以你金枝玉叶的身份，做了和平民一样的事情，就是耻辱。所以，你宁愿死，也不愿跪地求饶？”

“嗯……”风玉锦点了点头，这一刻，她认为自己至少还有一点骨气没丢。

“啪！”

又是一个响亮地耳光，抽得风玉锦眼冒金星。

风玉锦已经彻底蒙了，在她的眼里，秦空是冷血的魔鬼，是残忍的变态，是根本无法沟通的疯子！

秦空仿佛能看出对方的心思，身上的气息大肆外放。下一瞬，风玉锦感受到一股猛兽般的霸道威压，仿佛雪崩一般席卷而来，令她身心压抑，再也不敢继续往下去想。

秦空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喝道：“在你眼里，跪地求饶是平民才会做的事情！我就问你，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干，觉得跪着好玩？还是觉得求着爽快？当然不是！他们之所以总是跪地求饶，那都是被你们这一类，不把他们当人看的东西给逼出来的！否则谁喜欢下跪？谁喜欢求饶？”

“我没有……我没有逼迫过谁……这时愿望啊！”风玉锦哀声解释道。

“睁眼说瞎话！”秦空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我们刚刚见面时，让我跪下求饶，否则就杀我全家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这……”

风玉锦顿时哑口无言。

要不是因为她说了这句话，估计秦空刚才就和她擦肩而过了。结果她才刚说要杀秦空全家，就被甩了一耳光，于是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秦空冷声说道：“如果刚才经过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百姓，除了跪地求饶和被杀之外，你还会给他第三种选择吗？绝对不会！因为平民在你眼中只不过是蝼蚁罢了！几只蝼蚁的死活，你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不不不……你误会了！”

风玉锦发现秦空并不想杀她，只是想借此事出口气。

她心想，只要顺着秦空的话去说，等他气消了，自己就能重获自由。届时，只要能找到夏无道，或是皇州的人，秦空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