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芬芳却嘲讽道:“爹,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什么名医?再说了,这诊断的,可是那太医。我们带着大夫去看紫琳妹妹,岂不是打摄政王的脸吗?到时候他们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再说了,那也会把太医给得罪的!”
杜志高听到凌芬芳的话,也恼怒不已。这分明就是推脱的借口,她是在报复吗?他的妹妹虽然冲动,但现在都是六王妃了,不至于那么无脑才是。这里,到底有没有凌芬芳的挑拨在?
杜衡想的完全和杜志高不一样,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杜紫琳怎么样了,那王妃的位置是否能够改变。另外,得赶紧治好她,回头生个孩子,在六王爷府的地位站牢了再说。
“芬芳,你是国公府的千金,只要有心打听的话,一定会知道的。你可是紫琳的嫂嫂,她与咱们是荣辱一共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才是!”
凌芬芳听到杜衡用这个一荣俱荣来劝说自己,不免觉得好笑不已。她早已准备好了退路,眼前他们的荣辱,与她何干?
“爹,这你就错了。我纵使是紫琳的嫂嫂,可我更是凌启轩的妹妹。今日紫琳妹妹这时做的,我哪里还有那个脸面仗着我们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去寻什么名医给紫琳看看。这国公府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埋汰我,与我断绝关系呢。爹,这种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杜志高听到这话,却直接冷了脸:“你的意思,不忙?只要是紫琳的事情,就与你没关系?你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难道就不是我们杜家的媳妇不成?”
凌芬芳原本想直接说是,可转而一想,她的事情还没定下来,这里留一条后路还是要的。因而脸色稍稍转好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相公你今日站在我的位置,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小姑子,你会选择谁?不管我选择什么,都是错的。为何紫琳做下的措施,你们放到来怪我?”
馨娘眼眸一转,靠在杜志高的身边,道:“官人,不如妾身明儿去打听打听,若是打听到了,直接让人去六王爷府,可好?”
杜志高一听这话,看着馨娘还有些迷蒙的眼,知道她的风寒还未好。再看看凌芬芳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现在便恼恨不已。
她多希望,馨娘是那国公府的小姐,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凌芬芳这个贱人,迟早得收拾一下,否则还真的无法无天了。
“你的身子骨不好,还是别出去吹风。”
杜志高拍了拍她的手,转而看向凌芬芳道:“那你找个人去打听,总可以了吧?难道你还真的要袖手旁观不成?”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不管怎么说,紫琳都是我小姑子不是?若是我什么都不管的话,又怎会在这夜黑风高之时将消息告知你们?我可是从摄政王府一出来,就直接过来了!”
杜衡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点点头。这有晚宴的时候,正常来说,确实会有酉时。从那摄政王府,抹黑过来,确实也是这个点。
“那这事,明日一早你去问问看。我找人去探探六王爷的口风,明日也过去看看。夜深了,芬芳你也赶了那么久的路,城门也都关了,今日就在家里住下吧。馨娘,晚上就委屈你一宿了!”
杜衡说完这话,便回房回去了。明日,他要准备的事情,还有许多。杜志高听到他爹的话,脸色顿时就不好起来。馨娘还发热,身子还虚得很,就因为那日睡了一个晚上的地上。现在还让她睡地上,明儿指定得加重。
“官人,你先歇着,我去厨房里多抱些稻草就没事了。今日我一定多铺一些,也多穿点衣衫,没事的,你且放心。”
杜志高看着馨娘,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之意,随即对凌芬芳道:“把你的大麾给馨娘盖上,至于你的马车夫,就睡在马车上吧!”
凌芬芳眼里闪过一抹恼怒之意,马车是她睡的地方,让马车夫住了,那些被子,她还能盖吗?这才落魄了一段时间,就变得这般粗鄙。
即便心中再是恼怒,可凌芬芳的面色依旧不显,语气温和道::“不若让车夫到厨房去睡,夜里烧点炭,马车里的被褥还算厚,就给妹妹盖上。至于妹妹睡的薄被,就给马车夫。他一个男人,将就一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杜志高听到厚的被子给馨娘盖,便点头同意了。马车夫那,就将马车里的暖炉放在他身边烤着就成。待安排好一切之后,才纷纷睡去。
摄政王府里,杜伊躺在床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又想着那些官家千金和几个凌袁帆说的公子。
“在想什么?”紫弈城手做梳子状,梳了梳她的头发,低头在她睁着的眼眸上,落下一吻。
“想着怎么做红娘,今日有几位小姐看着不错。我想好好挑选,寻个机会,让原生和于子恒接触一番,若是能够促成一对,也是一段好姻缘。至于表哥说的那几个公子,原本想着不错,可现在想想却是不行。”
紫弈城将她翻身压在自己的身上,道:“知道就好,今日应邀而来的,哪个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家子弟。你说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