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夜色渐浓。
多日劳累的司徒卿正趴在枕头上淌着口水、做着美梦。
“锵…”
突然一抹极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司徒卿刷地睁开眼眸看向发声处,同时手已探向了枕下放置的十字镖。
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凤夙惊艳绝伦的脸,此刻他正斜靠在床对面的躺椅上,手中把玩着她藏于梳妆台后的玄皇。
“呦,终于肯现身啦?”美梦被扰的司徒卿语气不善,这死狐狸竟然让她一等就是十天,这会儿还来扰人清梦!
这几日她忙着装修店铺、定制菜单,每天都用脑过度,睡眠严重不足,这会儿才梦到拥着美男数钞票就被凤夙给吵醒了。
所以,司徒卿此刻的起床气甚重,甚重!
“小猫儿这是想我了么?”凤夙不以为意,勾唇一笑,邪魅动人。
“是啊,好想你!”司徒卿笑眯眯,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想你怎么还没寿终正寝!”
凤夙也不恼,好整以暇地一手撑在椅背上,笑吟吟地看着她,“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小猫儿守寡!”
司徒卿挑眉斜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再说了,我凭什么给你守寡?”
“你自说过是我的女人!”凤夙黑眸微眯,似笑非笑,“难道你又想赖账?”
又毛又?搞得老娘信誉有多差似的!
司徒卿嘴巴一撇,哼笑,“我是说过我是你的女人,但不代表你就是我的男人!”既然不是,那她自然不会给他守寡!
“哦~不代表?”凤夙眉毛挑起,语调圈绕而上。
“对!不代表!”司徒卿将长发随意盘自脑后,用根质朴的长锥形银簪子一插,语气笃定。
“那如何才代表?”
“这就得看心情!”
凤夙微眯的黑眸中飘出一丝危险的意味,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盎然。
果然,这小猫儿又露出本性了,利用完人就拍拍屁股溜走,从来都不恋主!
看来以后的报酬必须现收才行!
司徒卿收拾妥当,起身下地,往凤夙面前一站,抽了他手中的玄皇往自个儿身上放,“好了,你可以说了!”
“说什么?”凤夙一脸无知状。
“我究竟是什么体质?”司徒卿白眼撇他,死狐狸这会儿装什么大瓣蒜!
“我为何要现在告诉你?”凤夙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至躺椅上站起
“怎么,你想食言而肥?”司徒卿蹙眉,死狐狸可是答应要帮她解开身体的秘密,这要求是她拼死斗兽得来的,这货敢赖,她就敢跟他撒泼拼命!
“我是答应过,但是并未定下时限,或许等我心情好了!”凤夙笑容可掬地道。
司徒卿抿嘴、吸气、握拳再握拳,最后猛抬头,四十五度媚惑角,甜笑,“爷,您啥时候心情好呐?”
咱就是这么甩节操了,这么着吧!
凤夙忍不住笑出声,手一伸,将她带入怀中,“先随我去个地方。”
说完,袖袍一挥,房门霍然大开,而他足尖点地,就这般腾飞而起,虚空蹈步如踏飞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是越过了外墙。
欲哭无泪的司徒卿窝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只剩下内心那一句咆哮。
泥煤啊!又飞?!
凤夙似感觉到怀中之人的紧张拥抱,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御灵疾驰的速度不禁又快了几分。
时间不过转瞬。
司徒卿双脚触地睁开眼时,人已置身于天地山水之间。
四处一看,这不是她家碧水湖嘛,这货大半夜的扯她来这做毛?难道又来蹲点偷窥?
小眼神往那湖中凉亭一瞧,还真有个人影晃动。
不待她看清,这方凤夙就揽着她上了回廊,朝凉亭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那亭中之人是墨凤,此刻他正拿着一根竹竿在打水玩儿,而凉亭中的石桌上还多了一个时不时冒出火星的炭炉。
司徒卿莫名,这七月天虽说还有些夜心凉,但也不至于生火烤炭吧?
心中突然一个念头方闪过,就见墨风手中竹竿一挑,带起的那一片激溅的水花中,还有三尾白鱼正串在竿上噼啪甩尾巴。
司徒卿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凤夙。
就见他嘴边噙着笑,悠然开口,“猫儿上次做的鸡,可是叫我回味至今阿!”
司徒卿默默挥去额际垂下的三条黑线,三更半夜把她拖出来就为了给他烤鱼?感情这死狐狸也是个老饕!
“你不会就准备这么烤吧?”连个盐油酱醋都没有,这烤出来也平淡无味。
凤夙松开她,径直寻了上风处的石椅坐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放在了石桌上。
司徒卿好奇的凑过脑袋,这么大的布包他是怎么藏在身上的,她忍不住去看他的袖——果然是袖里乾坤大啊!
凤夙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