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吃到让人赶出来?
傻子眉头微蹙,眼神低低地看了她一眼,“不上门要,他们又不会给俺送去啊。”为毛是为何的意思吧,这公子长的挺白俊的,就是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司徒卿:“……”
哎呦我去!这货的脑神经真心简单明了,还有你那充满惋惜的小眼神是肿么个意思?
“爷再问你,既然你敢上门要钱,那他们打你,你为何不还手啊?”
“俺答应过俺娘,不打人的。俺力气大!”傻子边说边摇头,表情严肃认真。
“那要是你快被打死了也不还手吗?”司徒卿试探着问,看他说话条理清晰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痴傻,只是憨厚呆板了些。
傻子又低低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会?俺会跑的啊!”这公子不但口齿不清,脑子还有些不太好使。
司徒卿:“……”
你给我说明白,你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又是肿么个意思?
“是!你会跑,你直接跑爷门前撒野来了!”司徒卿一脚跺在椅把手,瞪他,“你弄碎了爷的石板料,十两银子,赔钱!”
“俺…俺没钱!”傻子低头双手搓着脏兮兮的衣角,声音可怜兮兮。
“没钱?没钱你弄坏我东西,你自己说怎么办吧……”司徒卿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觉得自己太过地主范了,声音又不自觉放低了些。
傻子抬头看看她,又看了看四周,才慢吞吞地说:“要不俺给你干活抵债,但…你得给俺管饭。”
“你都能吃到让人赶出来,万一把我吃穷了怎么办?”司徒卿斜眼眺他,没好气的说。
傻子连忙摆手,“俺吃的不多的,只要每顿给俺吃口肉就成。”
司徒卿一直盯着他,见他说到“肉”的时候,原本呆滞的眼睛里突然有一抹精光亮起,完全不该是个呆子该有的眼神,不由多存了一份心思。
“杂工一月才一两银子,你不吃不喝就得给爷干十个月的活,爷还得给你管饭吃肉,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债还完,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直接卖身给爷得了!”司徒卿再次化身成地主老财。
傻子不说话了,又开始低头搓他的衣角了。
那忸忸怩怩的模样看得司徒卿直吐槽,你丫能别挺着姚明的身板作出潘长江的姿态吗?能吗?
“爷不强迫人的,你要是不愿卖身就还爷银子。”要不是看你有一身神力,爷还真心看不上你!
“那卖身给你有肉吃吗?”傻子终于抬头了,小眼神很是谨慎。
这憨货果然三句离不开肉!
还不待司徒卿回答,那傻子又开口了,“没肉吃也行,每月能给俺一两银子不?”
“你要银子做毛?”司徒卿好奇了,难道自己猜错了,这憨货更在乎银子?
这次傻子低低看了她足足两眼才回答,“银子能买肉吃啊!”这公子果然口齿不清又脑子不好使,怪可怜的!
司徒卿握拳再握拳,内心自我安抚,冷静冷静,你跟个呆子叫毛劲,要冷静!
“只要你乖乖听爷的话,肉管够!”
“成,那俺卖!”这次傻子答的干脆,还晃着一口白牙嘿嘿笑了。
买卖成立自然少不了契约,司徒卿一边让人去拟写卖身契,一边让杨庆生带傻子下去收拾干净,身上这味,忒大了点。
没想到那憨货清理干净后长的还真不差,年纪也不大,才二十一二,虽说不上英俊帅气,但绝对是威武阳刚,再配上那少有人及的身高体格,震撼效果是杠杠滴。
司徒卿对自己能捡到这样的跟班很是满意,笑着问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傻子嘿嘿一笑,声音洪亮,“俺叫狗蛋儿!”
司徒卿笑脸顿僵,亲,您能不要把这叫狗都蛋疼的名字说的这么自豪嘛!
“你既然跟了爷,以后就改名叫霍汉!”霍汉,憨货,真适合!
傻子伸出一个巴掌使劲摇,“俺就叫狗蛋儿!”
哎呦我去,你叫“狗蛋儿”还骄傲了是吧!
“霍汉多好,听着又爷们又霸气。”司徒卿挥开眼前比她脸还大的巴掌,试着和他分析,“狗蛋儿太大众了,到街上一叫,整条街的狗都跟着嚎。”
“俺不要,俺就叫狗蛋儿!”傻子摇头,他要做个有坚持的人。
嗨!老娘就不信治不了你!司徒卿一搓鼻尖儿,砰地一声跳下椅子,扭头就下了楼。
再上楼时,她背在身后的手上多出了个油纸包。
“再说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俺就叫狗……”
司徒卿不等他说完,一把将油纸包递到他面前,扯开捆绑的麻绳,露出里面喷香诱饵的烧鸡腿!
“叫什么?大点声!爷听不清!”
“俺说俺就叫霍汉!”傻子讷讷的说着,两珠子发直地盯着那烧鸡腿。
果然,有效!
司徒卿很欣慰地点头,眼底闪过满意的光芒,她就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