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那迷离的淡淡幽香瞬间无孔不入地将她包裹。
耳边是他的轻笑,低沉动听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戏虐,“嗯?原来…你如此心急!”
心急你妹啊!
司徒卿握掌成拳,拼死抵着他的胸膛,刚想大力挣脱却觉腰间一紧、脚下一空,竟已被他搂着腾空而起,虚空蹈步如踏飞云,一步便踏上了最高那一株绿柳,立足于树冠之高脚下嫩柳却波澜不惊。
“既然你急,那咱们就回去睡吧……”
话音未落,身已再次腾空飞起,飘逸如仙又极速如风,这次不再停歇。
而原本炸毛的司徒卿……
她正窝缩在凤夙的怀里,抵制的小手早已紧张地环上了他的腰,脑袋更是阵阵发晕。
这徒然的拔高和耳边呼啦作响的风声不禁叫她忆起了那血色的夜晚,爱人的背叛,高楼的坠落!
一瞬间,似昏眩!
不知过了多久,当双脚踩地的踏实感传来时,她竟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
司徒卿稍稍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们此刻已身处在她的闺房之中,而她的周身暖融融的,湿衣湿发也已被烘干。
还不待她做出反应,凤夙徒然将她从怀中向外一送一推,抛上了床。
司徒卿大惊之下立马镇定,就势一个滚,双手往枕下一摸,翻身跪于床角。
手中的数枚十字镖晃着幽幽冷光,映着她的凤眸虎视眈眈。
方才追白莲花走的急忘了带,现在正好用来对付这死狐狸。
你丫的敢来,老娘就赏你七八九个血窟窿。
凤夙一脸微笑不减,脚步不停,似不经意地朝她一挥袖。
司徒卿就觉得两只手腕一麻,手中十字镖便被扫飞,叮玲当啷掉了一地。
她忍不住抽气,他们之间的差距真心不是一点半点呐。
“春宵苦短,咱们不如就此睡吧……”凤夙掀开衣摆,径直上了床,伸手一扯,帐帘垂落,薄纱摇曳间,隔成一方天地。
“好啊!”司徒卿突然对他展颜一笑,快速往床上一躺,趁着他长眉微挑时,手抓向一旁的被子囫囵一滚,直接把自己裹成一条长型粽子,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和两只小爪子在外。
既然逃无可逃,多裹一层也是好的。
凤夙微微一顿,随后笑吟吟地侧躺与旁,一手撑颊,一手撩起她落于枕上的一缕青丝把玩,“小猫儿,真是调皮!”
小猫儿?!
顶着对方给予的‘小爱称’,司徒卿脸色瞬间绿了绿,这种亲昵宠爱的气氛和口吻不禁让她想到了一个画面。
私宅、内院、小禁脔……
她浑身一颤,赶忙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头一伸,迫不及待为自己正名,“我叫司徒卿!”
你丫才叫小猫儿!你丫祖宗十八代都叫小猫儿!
“原来小猫儿叫这名!”凤夙微微抬眼,似思量,莹润如玉的修长手指抚了抚光洁的下巴,“嗯,卿卿,亲亲…此名甚好,每次一唤,便似见证了咱俩之间的以吻定情,我甚是喜欢!”
呕!
亲亲?我还密密呢!
司徒卿朝他丢了一个大白眼,嗤笑一声,“不过就是借口气,怎么还扯上定情了?”
“我凤家祖训,非良人不得付吻,初吻方为定情。你既要了我的初吻,当然得对我负责。”凤夙一脸坦诚,那含笑的眼眸好似金风中摇曳的曼陀罗,美丽得叫人自愿沉溺。
司徒卿:“……”
你家祖宗怎么没教你什么叫出言有尺,戏虐有度啊?
不过就两张嘴皮子碰一碰而已,要这样算定情,那老娘早八辈子就是老妈她家色狗儿子的媳妇了!
你这分明就是厚颜无耻、耍人上瘾!
亲,这是病!得治!
司徒卿撇了一眼身旁死不要脸的狐狸,默默咽下满肚的吐槽,随即嬉笑扯皮,“嘿嘿!不过是两嘴皮子一碰的事儿,那顶多算是我情急之下的迫不得以,算你不经意间的助人为乐,怎么就能扯上吻啊、情啊,未免太儿戏了,就算我愿意,你家祖宗也不会愿意的……”
“你不愿为我负责?”凤夙长眉一挑,黑眸一睥。
“不愿!”司徒卿用力点头,语气坚定!
“那算了,睡吧!”凤凤手一收,扯过边上的枕头,身子一翻,平躺、闭眼。
嘎?
司徒卿看着身旁一身坦然、犹自闭目睡觉的人,大脑一时有些接受不能,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睡觉?就这般?”
“自然是这般了,莫非…你还有别的想法?”凤夙的声音低沉绵长,满含揶揄,眼神似笑非笑地上下扫视了她一番。
司徒卿话刚出口已察失言,小脸腾的一下涨红,还没想好怎么反击,那狐狸已经微笑着朝她倾过身来。
“嗯,我这般的美色当前,你把持不住也在情理之中,那我便勉为其难如你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