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眼神涣散的望向某处,她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内 衣裤,线衫都已经撕扯坏了。
她直接套了外套,把自己紧紧裹住。
每走一步都好疼,她只好扶着茶几,一步一步地,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
捡起手机,重新投上,开了机,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深呼了口气,才接了。
“喂,哥。”
“丫头,发生什么事了,打你电话不是拒接就是关机。”
“我能有什么事呢!刚刚在工作呢!”
“倒是你,你身体好点了吗?你那边还是凌晨吧!赶快休息,不要熬夜了,你垮了我以后谁养啊!”
“丫头,再大的事,也要给你打过电话后我才能睡。”
“什么啊!”
“丫头,生日快乐。”
就这一句话,唯一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绪立刻泛滥,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先是抽泣,到最后干脆大声的哭了起来。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她摇头,明知道他根本看不见,“没有,哥,我就是想你了。”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回来一定要给我带个嫂子,洋妞也行。
还有,你要照顾好自己。
还有——”
“好了,丫头,我知道了。礼物我早就给你备好了,过几天你大概就能收到。”
“嗯嗯,你快点休息,就这样,我挂了。”
她生怕自己迟一刻,她就会忍不住向他哭诉。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她都已经忘了。
过去的那些年,她竭力想要忘记,可是每到这一天,她就会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想忘也忘不了。
她没有告诉他,她已经不过生日了。
她的生日就是季延的忌日,她有什么资格过生日!
她配吗?
她不配!
她怎么忍心让季延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下,而自己却享受别人的祝福。
她是个煞星,她的季延那么美好,美好让自己觉得和他站在一起就是亵渎了他。
可是就是这份美好,让自己起了贪恋,她渴望爱,渴望他身上的温暖。
她真是贱,为什么要去招惹他呢!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会有一个繁华似锦的人生,会有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或许,他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她把自己蜷缩在沙发边上,可怜的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找不到方向。
“季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唯唯错了。
唯唯是个坏女孩,野孩子,不配得到你的爱。
唯唯再也不是你心中的唯唯了。
今天是你的忌日,我竟然忘记了。
我怎么能忘?我要永远记得,我活该永远被噩梦折磨。
我不配喊你的名字,在你的忌日,我竟然和别的男人做 爱,我很贱是吧!”
哭到最后,她就坐在地上睡着了。
唯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一天**了。
她仍然坐在地上,地上还是一片狼藉,强撑着起来,可是腿已经麻木了,身上冰冷一片。
好不容易挪到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惨不忍睹,干燥凌乱的头发,肿的核桃般的眼睛,脸色苍白的就像鬼一样,身上青紫一片,黏糊糊的。
放好了水,她踏进浴缸里,一浸到热水,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特别是被他侵略过的地方,更是像被鞭笞过。
她躺在里面,任由热水流过她的身体。
过了好久,洗好之后,她才想起自己没带换洗衣物,眼一撇,却看到地上一个袋子。
里面是一套女士衣服,从内到外。再看一眼袋子,好像是昨天早上他去的那个店。
她记得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有拧过东西,可是现在她再也不会傻傻的以为他是好意的。
不作他想,她立马就换了。
她准备回临城,她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收拾好以后,唯一办理了退房。
就在这时,一群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从背后逼近唯一,熟悉的气息使得她有瞬间的怔愣,一转头,一道黑色身影与她擦身而过,掠起一阵劣气。
跟在乔纪霆身后的袁浩南自然也看到了唯一,他微微颔首,便随乔纪霆而去。
他搞不懂,乔总和陆助理到底又在闹什么,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还真奇怪,明明是夫妻,却搞得跟陌生人一样。
他说:“乔总,陆助理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
“袁特助,别忘了自己的本分,要是不想干了,立刻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