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窗外的月色偷偷地瞄进来,一点点的洒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隐约可见一道身影坐在那里。
除了偶尔酒瓶发出的哐当的声音,房间里再无其他声音。
又是咣的一声,一瓶空瓶哗啦啦的滚到了地板上。
乔纪霆随手又拿起了一瓶酒,直接就往嘴里灌,浑浊的液体顺着性感的嘴角流下来,顺着敞开的深色衬衫流进了性感的锁骨里,趁着月色还能看到靠近胸口上面有一块将近三厘米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巴了,只留了一道浅粉色的疤痕,显得异常突兀。
乔纪霆仰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时轮椅轱辘突然向前滑了一下,碰到了地上的空酒瓶。
随着酒瓶和轱辘的摩擦,轮椅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划去,一个不小心,由于乔纪霆身体突然的倾斜,天翻地覆间,整个轮椅严重失去平衡。
砰的一声伴随着酒瓶落在地上的响声,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乔纪霆的嘴里溢出来。
他双手撑起想要站起来,奈何大腿一下根本使不上力气。
手心里渐渐的有红色的血丝从指缝间漏出来,碎掉的玻璃渣子随着挤压已经完全陷进去了肉里。
全身不知道有几个地方都扎进了玻璃碎片,身体像被卡车碾压过的疼,可是唯独下身完全没有知觉。
他回来后自己一个住,可是他的身边都配有保镖,他们都守在外面,只要他呼叫一下,立马就会有人进来。
可是骄傲如乔纪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人看到他这一副残废的模样。
他依旧没有放弃,双手还在费力的撑起来,青筋暴露。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打湿了打理的整齐的黑发,额角上的青筋林林立立,就要突破肌肤挣扎出来。
砰......
再一次的失败。
再一次的尝试。
仍然砰.....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全身的力气都耗费了,乔纪霆的双手才无力的垂下。
索性也不再起来了。
他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沿,摸索着身边的瓶子。
地板上全都布满了空的酒瓶和洒落一地的液体,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可是为什么喝了那么的酒,他还是没有醉呢!
他的酒量什么时候怎么好了?
喝的越多,他的脑子就越清醒,清醒的想起她的样子。
她幸福的样子。
这三年他很少喝酒,可是,每一次喝酒都是因为她。
因为想她。
想她和她有关的每一个日子。
每次想她受不了的时候,他总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没有一次醉的。
他要去追她的,祈求她留下来,实在不行,他就把他掳回来,把她捆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她害怕不等他,所以他打了很多电话。
可是她都关机。
他怕她已经走了。只好加速。
可是这时一辆大货车从侧面过来,猝不及防的,他的眼前一片昏暗。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她离开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深处医院,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当时第一想法就是去找她。
无论她在天涯海角,和哪个男人在一起。
可是,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突然从云空掉下来,他自暴自弃过。
可是去把她抢回来的念头一直在支撑着他,所以仅仅一夜之后,他就冷静了下来。
这么懦弱的他怎么能出现在她面前,给她嘲笑他的机会。
或许他前半生做的混账事太多了。
一个月的复健之后,他的腿仍然没有知觉。
那一天,他喝了很多酒,甚至还冲动的拿出手机,想要拨出那个熟悉于心的号码。
然而仅仅输了一个字,他就认输了,胆怯了。
那一月里,他也派人调查她的消息,可是他却拒绝听属下得到的消息。
他怕她过得很好,那只会他心里的可怜虫嘲笑他。
她离开他过得很好。
可心里又在纠结,更害怕她在外过得不好,毕竟身处异地。
这时,心里的恶魔就会自嘲,她跟着季延一起去的吗,季延爱她入骨,他们两个人相爱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他就这样反复折磨自己,一次一次。一夜一夜。
三年来,他没有回来,一直在国外做复健。他一如既往的收集她的消息点滴却从不去看。
她一直存在在他的生活里却同时又在别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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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纪霆喝到半夜竟然就躺在地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中午,佣人过来敲门。敲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保镖又想起昨晚三少要了很多酒。
几个保镖大着胆子把门打开,才发现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