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伶的叙述中,过去的栾汐茉简直就是活得猪狗不如,受尽了别人的欺凌!
其中,那些她被人扇耳光,被人喂虫子,被人当皮球踢,被人当靶子打,甚至被人当奴隶使的事件,都是雪伶在栾夫人的授意下,暗中指使别人去干的。
而栾夫人,虽然十分擅于持家和管束下人,在下人面前是一个十分慈善的主母形象,然而谁又知道,在原主的世界里,其实她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虚伪之人。
在外人的面前,栾夫人会对原主格外的好,然而她却是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过去,就算原主没病,她也会找些苦药强行喂给她吃,关起门来的时候,也经常会恶狠狠地咒骂她。
就连几年前,她给原主和封真订婚时,封家给的礼金,她一分都没给过原主,反而全部都花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栾长欢身上,给她购买各种灵液仙药,为她洗髓伐骨,强行提升修为!
至于这一次原主出嫁封家,新郎暴毙之后,她暗中授意雪伶将原主推下山崖,也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来的。
当天,封真在新娘花轿未进门的时候就暴毙,这些事情其实是在预料之外的。
栾夫人得到自己派去封家打探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时,就觉得若是让原主在封家守活寡,万一哪天她在封家受不了这种苦,受不了这种刺激,会做出什么违逆栾家的事情来,就会让得封,栾两家的关系彻底崩溃,封家就会因此要求她退回那笔礼金。
而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别人就都会知道她把那笔银子都花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去了,她的面子就全都败光了。
所以她就考虑直接将原主弄死,这样的话既不用处理她的后事,也能让自己永无后顾之忧,因为原主若是意外一死,她就用不着担心封家来找她的麻烦,要求她退回礼金,这样既能保持两家的关系,而她也能保全自己的面子。
“混账!简直就是一个混账!如此伪善的嫡母,竟然千方百计置自己的庶女于死地,这种人也真是够恶毒的了!”听完了雪伶的话,栾汐茉不禁气得浑身发抖。
“小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生气也没用,就消消气吧。”雪伶一惊,急忙上前去安抚。
“那么关于我娘的事情,你知道的又有多少?”栾汐茉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根据这具身体里面的记忆,原主曾经听府里的老人们提起过,她的生母是栾晟鼎曾经最钟爱的女子,在生下她之前,她娘一直都是安安份份地呆在栾家,从来就没有做出过什么逾越规矩的事情来的,与栾晟晟之间更是十分恩爱。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偏偏在刚刚生下她之后,就突然传出跟别的男人有染,还跟着人家跑了。
而当时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栾晟鼎更是为此火冒三丈,差点就将还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的栾汐茉活生生给掐死。
后来要不是栾夫人十分“大度”,劝服了栾晟鼎,将她养了起来,只怕原主那个时候,早就死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了。
不过,现在栾汐茉心中一直都弄不明白的是,她的生母,究竟是真的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是另有隐情?
一个女人,如果在外面真的有男人,她为何会千辛万苦将她生下来,而将她生下来之后,连月子都没坐满,就跟别人跑了?
不仅如此,栾夫人又为何不让栾晟鼎将她掐死,而是将她养了起来,让她受尽折磨?
以至于现在,把她养大之后,又要千方百计将她弄死?
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小姐,奴婢听府里的一些老人说,五姨娘当年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雪伶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
她口中的五姨娘,就是栾汐茉的生母。
当栾汐茉听到这里时,眼眸不由得一凛,正要认真地听下去。
“小怡,我看你往哪里跑!”
却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凶残暴戾的咒骂之声。
那声音原本的时候很小,可是到后来竟是越来越大声,强烈地充斥着人的耳膜。
栾汐茉黑玉般的眸子闪着冷冽的光芒,示意雪伶道:“出去看看吧。”
此时的院子里,正站着一群丫环。
这些丫环,个个头戴翠饰,人人衣着华丽,脸上涂脂抹粉,个个打扮得极其妖艳。
不过,此刻这些丫环一个个样子十分嚣张,面目看上去极其凶恶和狰狞,她们的目光之中,全都闪着怨毒和狠厉之色。
而在她们的面前,则站着一个全身瑟缩发抖的小女孩,小女孩面貌清秀,眉目之间还流露出几丝稚嫩之气。
只是此时,只见她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胸前,忐忑的目光看着这些丫环们,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这些凶恶的丫环们会一口把她给吞下去一样。
“小怡,你这个贱人,又去厨房偷烧饼给那个废物了,是不是?”几个凶恶的丫环威严的声音响起,便见几人走上前,一把推开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