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患的时候,你跟小乔比我更有经验,不知为何,有很多人硬是认为你夫君我的本事要高过你们。”
苏稚懒懒的看了昏迷不醒的夏侯静一眼道:“又是一个人云亦云的傻瓜。”
被云琅打昏了的夏侯静在洁白的病房里悠悠醒来,头痛难忍,同时肚皮上更是钻心的疼。
“水,水……”
夏侯静低声呼唤了起来。
梁赞连忙道:“先生,此时不宜进水米。需要先通气之后再说。”
“何为通气?”
“谷道排气!”
夏侯静虚弱的点点头,瞅着梁赞道:“果真是肠子坏掉了?”
梁赞连连点头道:“已经肿大不堪,君侯说若是再拖一些时候,后果难以预料。”
“切下来的东西呢?”
“老仆收着,学生与老仆亲眼看到君侯从先生的腹腔中取出此物,真是触目惊心啊。”
夏侯静看着老仆端过来的阑尾,忍不住屏住呼吸看了良久,亲眼看着自己的内脏出现在眼前,这样的奇景看过的人不多。
“肿大了,还是原本就这么大?”
“君侯说若是正常的只会有先生的这根一半大小,而且不会充血,呈粉红色,而不是血色。”
“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煮了吧,待我通气之后食用。”
“啊?”梁赞即便是再聪慧,也不过是一个少年人,闻听夏侯静如此吩咐,还是被下了一跳。
“莫要下盐梅,白水煮熟就好!”
夏侯静吩咐完毕,就呻吟一声,不敢再说话,不论是脑袋还是小腹都痛的厉害,只能全力忍耐。
“主人,主人,那个人把自己的肠子煮了,准备要吃!”一个羌人看护妇急冲冲的跑到内室,急切的对云琅道。
云琅正在给苏稚按摩小腿,闻言皱起了眉头。
苏稚咯咯笑道:“这次可算是看见吃人肉的了,还是吃的自己的肉,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云琅叹口气道:“这些人其实都是很可敬的一些人,你可以说他迂腐,可以说他食古不化,却不能指责他们对自己学问的坚守。
以后啊,随着人心越来越复杂,这样单纯的人会变得很少,最终可能将消失不见。”
“吃根发炎的肠子就算有坚守?”
苏稚惊讶的问道。
云琅认真的点头道:“从小处可以看大,这是一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一群人,不敢轻易得罪了。”
苏稚忽然噗嗤一声笑了,指着远处的解剖房对云琅道:“其实啊,吃人肉最方便的是我们家!”
“呕……”云琅的嗓子眼烦恶无比,干呕了一声,抬手就要在苏稚的屁股上抽一巴掌。
瞅见她的肚皮,就把手轻轻地落在苏稚的屁股上,捏了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