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快了,就想跑?
不听听他们如何操弄子钱吗?”
张安世笑道:“盘剥百姓之法,会脏了耳朵,大夫职责在身不得不听,等大夫听完这些污言秽语之后,晚辈定会将清茶,清水送到大夫府上,用来洗耳,再听我云氏钱庄之妙论。”
桑弘羊大笑道:“少年轻狂!”
张安世笑着施礼告退,然后一脚踹开依旧躺在地上挡路的熊如虎,扬长而去。
韩泽气的身体发抖,等张安世出门了,这才指着他的背影道:“怎可如此骄横?”
桑弘羊摆摆手道:“继续说你的事情吧,至于云氏钱庄,就不要多谈了,阿娇贵人如今怒气冲天,满世界找出气筒呢,这时候谁要是干出什么让阿娇贵人不高兴的事情,就连陛下都救不了你。”
韩泽叹口气道:“今日本来就要说云氏钱庄,他们不仅仅在上林苑放贷,现如今又把手伸到了阳陵邑,依我看,不出两年,这关中三十一州县就要布满云氏钱庄了。”
熊如虎揉着腰背侍女搀扶起来,哀叹一声道:“蜀中云氏钱庄也在布局,现如今,蜀中汉中的商贾驮马走阴平道,车马走褒斜道来关中做生意,都不用携带现钱,只需在蜀中,汉中,将银钱存入长门宫,曹氏,云氏,霍氏的商铺,就能携带货物来关中交易,如若需要银钱采买货物,凭借一张密函,就能在关中的这几家商铺兑换银钱。
如此下去,谁还来找我们借贷啊。”
桑弘羊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瞅着熊如虎道:“果真如此?”
熊如虎苦笑道:“已经开始两年了,如果不是云氏这样对我们行赶尽杀绝之法,某家一介商贾,也不敢捋长门宫,平阳侯,冠军侯,永安侯的虎须。
大夫,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给少府每年缴纳的份子钱都要出不起了。”
另一个子钱家见桑弘羊眉头紧锁,以为他在担心该收的份子钱,就拱手道:“云氏两分利借出云钱,我等想要借出云钱,首先就要从云氏兑换云钱。
就这一道,我等就损失了三成还多,而云氏收购铜钱又收的苛刻,荚钱,邓通钱,片甲钱,他们统统不要,只要秦半两,五铢钱。
他们将半两钱,五铢钱收回去之后,就会重新铸造,变成新的云钱,大夫,如此下去,我大汉国只能通行云钱,其余铸钱人家就只能……”
话说到这里,这位子钱家可能想到了心痛处,居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