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头道:“不是这么算的,因为除过这个星区之外,我们二十八宿,这已经是一套极为完整的理论了,想要修改是一个很大的工程,甚至还要推翻以前的一些布局跟见解,因此,一静不如一动。”
云琅笑道:“也就是说,我大汉的观星者因为怕麻烦,从而不去改变旧有的观点?”
司马谈大笑道:“自然不是老夫等人懒惰的原因,而是星象一门不像别的学说是与时俱进的学问,星象是不变的,因此,远古时期的人们看到的星空跟我们今日看到的星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啊,现在人能想到的事情,在远古的时代,观星者也早就发现了,星空下没有多少新鲜事,只是我们缺少一些手段作进一步的观察,星象一门百十年来没有任何进步,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样进一步的手段?”
司马谈抬头看着星空道:“我想距离星空更近一些,这样也好看的更仔细一些。”
“你试探过?”
“试探过,我曾经爬上泰山之巅,也曾经要去太华山之巅,只可惜未能成行。”
“泰山之巅看星空,跟平地看星空有什么不同吗?”
司马谈有些伤心的摇摇头道:“没有……或许是我爬的还不够高……”
云琅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星辰与地球的距离一般都是用光年来做距离单位的,想要爬上高山靠近星辰,这样的想法令人心酸的厉害。
“我跟令郎今年要开始造一种新的书写工具,丢弃笨重的竹简跟木牍,也不用贵重的丝帛,我把这东西叫做纸!”
司马谈笑道:“大汉有纸,这个字也非你发明的。”
云琅笑道:“你说那种黄了吧唧一碰就碎没有半点用处的东西?”
“哦?你说的纸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的纸是那种白如白帛,轻薄如丝帛,可以折叠,可以揉捏,着墨容易,且不易褪色,区区一卷,就能记录成千上万文字,手握一卷,就能知晓大道理。”
司马谈笑道:“如若云郎真的能把这样的纸张造出来,司马迁为你门下走狗又有何妨。”
云琅摇摇头道:“令郎志向远大,云家太小容不下这样的鲲鹏,即便是强行留下了,令郎不说什么,云氏却会被天下人耻笑几千年,不划算啊。”
司马谈靠着云琅坐下来,掏出一把豆子递给云琅道:“你如此看好子长?”
云琅嚼着豆子道:“他在白登山随我苦战,又在受降城随我苦熬两年,如果这么长的时间我还看不清楚一个人,就白白长了这一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