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上了天空,却与松林间的雾气混合,淡弱的几不可查。
“以前军中可没有这样的手段,怎么是云琅教的?”
华耳朵笑道:“回老祖宗的话,这手艺是军中传下来的,我们曲长教的,等泥壳子烤干了,里面的鸡也就熟了,味道可好了。”
“那就是云琅教的,早就听说这小子庖厨之术天下第一,老夫与他共事这么久了,也没有品尝到。”
或许是人老了的缘故,何愁有现在总喜欢唠唠叨叨的说一些闲话,以前总是对着门前的松鼠说,现在是对着这群少年人说。
小狗子的战马越过小河,在松林的左边,有一大片碧绿的草场,这里的青草刚刚长成,诺大的草原平整的如同一张草毯子。
草丛中有牛羊的粪便,小狗子跳下战马,捏了一下那些牛粪,牛粪还没有变干,青草也有被牛羊啃咬过的痕迹,这说明附近就有牧人。
小狗子沿着牛羊留下来的痕迹继续追索,向前走了两里地之后,他看到了一顶硕大的牛皮帐篷。
一片白云被风从山背后吹来,白云在经过树梢之后,就有些变黑了,等到云彩来到了小狗儿他们的头顶,就已经变成了乌云。
细细的雨丝从天而降,小狗儿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上的雨点,冲着远远跑来的牧人露出一张极为憨厚的笑脸……
牧人一家六口,三男三女,如今,他们的尸体就倒在一个土坑里。
小狗子用铁锹认真的掩埋了他们,最后还铲来一些草皮覆盖在土坑上面。
干完这一切,小狗子挠挠下巴有些抱歉的道:“大军突袭,一路上不留活口,我这也是军令难违,莫要怪我!”
牧人家的狗狂吠的厉害,如果刚才不是被好客的牧人给拴住了,想要搞定这两只狗还要费一些功夫。
小狗子阴冷的看了那两只肥壮的大狗一眼,大狗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扑击着粗壮的前肢,恨不得将小狗子碎尸万段。
一柄铁锤砸在狗头上,噗噗两声,两只大狗就瘫软在地上,一个少年军不耐烦的对小狗子道:“不能留,就你多事!”
小狗子脸上的不虞之色一闪而逝,然后笑道:“我都叫小狗子了,对狗好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用锤子的少年军冷声道:“你们两守着,我去恭迎老祖宗,现在下雨了,老祖宗身子弱,不能淋雨!”
小狗子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我们把这里再整理一下,好让老祖宗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