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说来可笑,我如此一个注重结果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哪里!”
苏稚笑道:“去天边也不算坏事!”
云琅仰着头无声的笑了一下,就从腰上解下一柄短匕首拍在苏稚的手里道:“不好活的时候,就死吧!”
苏稚露出一嘴细碎的白牙齿笑道:“我会是最后一个死的人么?”
云琅郑重的道:“必定是!”
司马迁将收拾好的竹简装在一辆牛车上,遗憾的看着被谢长川的亲兵拉走,很是有些不甘。
“这些东西我还没有整理完毕,比如白登山之战,也不知道我父亲能不能把这些东西融会贯通。”
云琅笑道:“你没必要去,去了也是累赘。”
司马迁坚决的摇头道:“我要写《异族志》总纲,怎么可能不去亲眼看看?”
高世青张开黑乎乎的嘴巴想要说话,可是,没了舌头的人,只能屋里哇啦的乱叫。
“好吧,带你走,人家看不上你,不要你了,跟着我一起混吧,多活一天,是一天。”
高世青这才露出笑意,用力的拍拍胸膛,拍拍背上的长剑,表示他很有用。
长长的车队离开了桥头堡。
谢长川,裴炎一干老将就站在城头相送。
裴炎重重的一拳砸在城头怒道:“年轻人就是不济事,出去打打秋风,都能打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这些老货明知道年轻人没经验,偏偏不带领他们走一遭!”
谢长川冷着脸道:“大汉军队打的就是一股子血气,你看看这些老货那还有半点血气之勇!
这些孩子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证明,我大汉还有不怕死的好汉!”
只有被云琅坑过的,孟度犹豫的道:“就算是去救援,也没必要带上伤兵吧?”
谢长川愣了一下,疑惑的瞅瞅裴炎,裴炎无声的摇摇头,他也有些想不明白。
一些坐在马上的伤兵忧愁的看着逐渐远去的白登山,不由得有些伤感。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也不知道是谁唱起了这首《秦风》,很快所有人都开始高歌,歌声苍凉悲壮!
这首歌虽然是《秦风》,在大汉却非常的有名,毕竟,骑都尉军中,大多是老秦人。
他们的父祖当年感恩刘邦的不杀之恩,纷纷归于刘邦帐下效命。
如今,也说不清楚什么秦人,什么汉人……
云琅也在唱……且意兴高涨。
所有人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开桥头堡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那种浓郁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忧伤不见了,而且是一点都看不见。
只有刘二或许知道一点,自从五天前,有一支骑兵小队回到了桥头堡之后,主人就开始不对劲了。
秋日的草原逐渐变成了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