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的方向是匈奴人所在的地方,所以我们绝对是进攻,就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司马迁点点头道:“是的,确实是在进攻,而非逃跑,可是这样做,你是在找死!”
云琅摇摇头道:“不一定,去病,李敢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回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匈奴人真的跑了。”
司马迁瞅瞅白登山皱眉道:“他们胜利在即!”
云琅笑道:“这些天弄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面前的匈奴人是匈奴的左右谷蠡王,白登山那边的军队全部属于左贤王。
我告诉你啊,军臣单于就要死了,或者这时候已经死了,左谷蠡王伊秩斜一直在跟左贤王於单争夺单于的位子。
如果於单打下了白登山,单于的位子就跟伊秩斜没有什么关系了,伊秩斜想要当单于,他就只能在於单胜利之前成为匈奴的单于。
现在,左右谷蠡王的军队全跑了,尤其是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跑了,只能证明一件事,伊秩斜已经夺权成功了。
他想趁机离开,把於单的军队坑死在白登山。
你说,这个时候我们去追左右谷蠡王谁能说我们是在逃跑?”
司马迁点点头算是认可云琅的分析,指着苏稚所在的伤病营道:“我们可以跑,他们怎么办?”
云琅瞅着焦躁不安的郭解道:“这是郭解的责任!”
“为什么现在还不转移伤兵?”
云琅抬头看看白登山上依旧飘扬的谢长川帅旗道:“谢长川依旧在战斗,说明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你刚才还说谢长川准备战死呢。”
“哼,主将战死一定是最后的事情,现在距离最后还早,还有时间继续看风向。”
司马迁继续放了一颗棋子叹息一声道:“也只好如此了,等一会跑的时候,你记得要照拂我,我的骑术没有你们好。”
郭解在河边等了好久,不见云琅下令迁移伤兵,就只好重新走上来,好几次想要催促云琅尽快动手,见云琅只顾着下棋,就干脆蹲在一边看他与司马迁下棋。
对于围棋一道,郭解还是略通一二的,他耐着性子仔细的看了一下司马迁与云琅的棋局,他发现这两个人下棋下的很认真,并非是在胡乱落子。
既然云琅跟司马迁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远处的曹襄居然还在城头巡视,郭解衡量了一下自己性命与云琅他们性命在价值上的差异,居然也放下心来,一本正经的看下棋。
这一幕落在桥头堡守卫将士的眼中,也成了一粒让他们放心的定心丸。
于是,一边的白登山上杀声震天,一边的桥头堡上云淡风轻,显得非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