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的还算不错。”
老兵皱眉道:“老汉是城阳王所属,乃是齐人。”
“算了吧,一嘴的淮南话瞒得过谁,城阳王有钱,却没有你们这样的捍卒,一个出钱,一个出人,也算是合理。”
“说淮南话的也是城阳王属下,这一点司马万万不能弄错,刚才是老汉多嘴了。”
云琅鄙夷的瞅瞅老兵道:“心思放正,没人打算从你们这些不值钱的小兵嘴里掏消息,要掏也是从你们翁主嘴里掏。”
“不知道军司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您问,本翁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什么时候,刘陵从窑洞里出来了,就站在云琅的身后。
云琅回头看看刘陵,又看看那个被小兵搀扶着一瘸一拐离开的老兵,不满的对刘陵道:“看你把那些人吓得,就不能让我们好好的聊聊?”
刘陵掀掉面纱,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笑道:“他知道些什么,军司马想要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云琅上下打量一下刘陵,然后笑道:“你怎么会受伤?还伤的这么重,总用水清洗只会催发伤势加重,人有病啊,他就该治,强忍着,后果难料。”
见刘陵的侍女要发怒,云琅摆摆手又道:“没打算帮你加翁主看病,所以你就不要多嘴,该吃晚饭了,翁主应该多吃一些,今天的荠荠菜包子味道不错。”
伤兵满营,云琅就固执的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多吃一些野菜,尤其是荠荠菜跟蒲公英更是不可或缺。
曹襄已经傻掉了,云琅端来一盘子包子,往自己的嘴里塞一个,就往曹襄的嘴里也塞一个。
两人吃的一样快,因此,一盘子包子很快就没有了,云琅抽抽鼻子,起身又装了一盘子热包子,重复刚才的动作。
“我可能真的不适合战场。”曹襄取下嘴上的包子,认真的对云琅道。
“我记得你曾经雄心万丈,要马踏燕然,建功立业。”
“那时候比较傻,现在看清楚了,人活着不一定非要为别人活,我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云琅翻了一个白眼,悠悠的道:“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能把贪生怕死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人。”
曹襄咬了一口包子道:“不这么说怎么办?直接说自己贪生怕死,我担心你们会看不起我。”
云琅拍拍额头道:“我们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你过,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
曹襄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