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感触才会强烈,赵邺这会没有闭眼,直直地看着秦筠。
为了方便动作,秦筠把袖子都高高的挽上,白嫩细腻的手腕抱着赵邺的腿,抿着苍白的唇专心的给他包扎。
赵邺料错了秦筠这个弟弟带给他的影响,亲眼看到麦色肌肤与白皙皮肉相贴,赵邺眸深如渊,在梦中才会频繁动静的某处,在薄毯下蠢蠢欲动。
赵邺握住了秦筠的手:“出去。”
赵邺捏的很紧,秦筠有种骨头都被他捏碎的错觉,声音有些弱:“是不是我下手没轻重弄疼皇兄了。”
两人对视半晌,赵邺松开了手。
“叫大夫进来。”
这等于默认了她下手没有轻重,秦筠退到了外面,叫了大夫进去,不停在外头换气,想把鼻子里的血腥味都清空。
“王爷的手是怎么了?”常荟在外面候着,眼尖的注意到秦筠红了一圈的手腕。
秦筠甩了甩手,赵邺下手还真狠,她的手腕隐隐都有些肿,不知道等会会不会发紫。
“我见皇兄受伤,恨自己无用自个掐的。”
秦筠随口回了一句,让雪松拿了药膏匆匆擦过,大夫一从马车出来就紧接着钻了进去。
赵邺看着去而复返的秦筠,表情不怎么欢迎。
“臣弟想皇兄受了伤,处处做事不便,身边需要一个伺候的人,臣弟虽然包扎不行,但是个细心的人,所以想留在皇兄的马车照顾皇兄。”
秦筠会提出来这话,有将功赎罪的意思,刚刚她的人没尽力保护他的事,任谁都看的出,以防赵邺生气给她穿小鞋,她得把姿态做足了。
再者那些人知道赵邺的行踪,又是冲着他来的,她跟他同乘一辆马车,至少再有其他情况,她手下的人会尽力。
赵邺神色淡淡,秦筠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侧脸点了点角落:“别发出声响。”
于是秦筠就闭嘴蹲在了角落,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样。
以防贼人再来,行程没有耽搁太久,又起了程。
干巴巴的坐了会,秦筠便觉得有些无聊,视线也慢慢偏到了一旁阖着双眸假寐的男人身上,见毯子下滑他胸膛□□在外面,忍不住蹭到了他身边,帮他理毯子。
堆积在一起的布料拉开,秦筠视线不免往大腿上面看了看。
没想到赵邺御女的时辰不长,但本钱还是挺足的,歇着不动看起来就一大坨。
为了扮好男人,她各种知识了解的不少,自然知道那在薄毯下依然鼓鼓囊囊的东西是做什么的,她自己都有一根常荟给她做的假的,常荟还期待着要是有人怀疑了,熄了灯她用那东西找个女人证明自己。
真当她无所不能。
想着,秦筠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看着看着搭在赵邺身下的毯子被撑的大了些。
吴雄见平日里压他一头的官家弟子都一声不吭,轻蔑道:“你们被那么羞辱难不成就打算算了,晋王不分青红皂白给我们下马威,你们平日不是气焰旺盛,现在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
其中一个五品官的庶子瞥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无异:“所以你打算怎么有血性,是去晋王府找晋王理论,还是去皇宫外长跪不起求见陛下告御状。”
吴雄一噎,但隐隐作疼的屁股又不能让他这么算了。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你们难不成真信晋王能把我们爹都撤官了,陛下怎么可能任由晋王胡作非为,晋王又不如以前一般我们怕个卵……”
见他越说越不像个样,之前被他煽动的那些人清醒过来都离他远了些。
晋王本来应该是皇位的继承人,当今天下的主人,如今皇位被现在的陛下继承,每个人都觉得会有一场龙争虎斗,陛下一定不会放晋王自在。
但这种事自个心里琢磨琢磨就是了,这个吴雄倒是胆子大,什么都敢往外说。
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模样,吴雄冷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晋王能无视王法。”
晋王当然不敢无视王法,但撤个八品小官的职务能算的上什么王法。
再说罚他们这件事上,晋王并没有什么错,要不是他们偷懒耍滑,晋王也不会有由头罚他们,就是告到陛下那儿去,说不定他们还得挨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