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祥上次被她当众揭发,恐怖对她心存怨恨,这次去县里村长似乎担心她和尹少祥见面,故而带了娘亲前去。
娘亲为人和气,心地善liang,若尹少祥有意为难她,那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厌烦。
恰恰这个时候,村口出现一道白衣翩翩伟岸修长的身影。
是他尹堰。
好多天没有见到尹堰了,萧茉心下一喜,起身就向他来的方向迎去。
当尹堰看到萧茉向他迎来,身子机械xing的僵了僵,本yu转身离开,却听到萧茉的喊声:“尹堰,你能陪我喝杯茶吗?”
“我很忙。”黑眸看向她冷冷的回道。
他忽然变得那么冷淡,萧茉有些不太适应,走到他面前,淡淡问道:“最近你为什么总是回bi我?”
“我有吗?”男人不悦的眯眼。
“前几天我去书苑找你,你明明在书苑都不给我开门,那天我去尹大夫的药房,你明明在药房里却不出来见我,还有那天,我们在村里相yu,你却装作不认识我。”萧茉一口气说完,颇为不解的看着他。
尹堰神se变得很复杂,他试探的问她:“这些你很在乎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萧茉越发不解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希望他给她一个正面的解释。
尹堰眸se微动,沉SI了liang久,方才抬眸看向她一眼,淡淡道:“我没有别的意SI。”
没有别的意SI?为何她感觉他心事重重,很害怕接近她呢?
萧茉微愣,随即点点头:“明白了,我们不谈这些,过去喝杯茶吧,庙祝私藏了上等的绿竹,味美甘醇,喝一口保证你想喝一整壶。”
她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但是她不怪他,更加不会追问下去。
两人心里都想着事qing,所以也没再多说话。
他们先后走到龙王庙门口,在茶桌旁面对面坐下,当一起喝茶时,庙祝对尹堰说:“西村瘟疫蔓延,你赠医施药,好人啊!”
“怎么突然发生了瘟疫?”尹堰疑huo的问。
庙祝喝了口茶,眼皮低垂:“好像是鼠疫。”
“官府怎么说?”
庙祝放下茶杯,颇有深意的说道:“如今的官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闻言,尹堰的脸se很是不好,有些发沉。
萧茉在一旁静静地煮茶,本想安wei尹堰两句,可话到嘴边就改变了:“鼠疫不是小事,应该将西村的村民全部隔离起来,这样才能保证邻村村民的安全。”
“官府的人都不敢靠近,谁去隔离?”庙祝无奈的摇摇头。
“该死!”尹堰冷冷低咒。
他在抑制nei心的怒气,她感觉到了他的无奈,语气放低,“百姓需要父母官,尹堰,你那么正直善liang,明年科举定会高中状元,回乡为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主持公道。”
“你说什么?”他冷漠的看她一眼。
萧茉微笑道:“你是这十里八乡唯一文武双全的秀才郎,你要是考上状元,必是我们这一方百姓的福气。”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拿起茶壶为他倒满一杯茶,随后端起茶杯敬他:“预祝你明年高中状元!”
他眸se深沉,眼底闪过一抹怒气。
这抹怒气不是针对她,而是在恨那个邪魅漂亮的男人,那混蛋用萧茉和她娘亲的命要挟他签下了终身不去科举的协议,他恐怕要辜负萧茉的好意了。
他半天没有接过她敬上的茶,她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其实不中也没关系的。”她的手还没完全缩回,庙祝打破尴尬,抢过她手中的茶杯,一口将杯里的茶喝下肚,连连夸赞:“好茶好茶。”
“多喝点。”庙祝给了萧茉一个台阶下,她非常感激的为庙祝斟上茶,眸光却在他暗沉的脸上徘徊,心里暗道:“他是怎么了?怎么变得那么不近人qing了呢?”
尹堰的视线和她疑huo的目光对上,微微怔了怔,薄唇轻启:“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大吃一惊,急切的问:“为什么?”言外之意,你不是秀才郎吗?为什么说出那句话?
尹堰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茶,微微抿了一小口,视线扫过庙祝停留在萧茉清丽的脸庞上,gou唇扯出一抹弧度:“十年寒窗苦读的秀才郎全guo都是,然而状元郎三年才出一个,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
“你这是不自信吗?”
“不自信?”尹堰嗤笑一声,随手将茶杯丢在桌上。
他锐利的黑眸射向她,冰冷的问:“什么叫做自信?”
他的眸光似乎能看透一切,被他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眸光微闪,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据理力争:“自信心是日常生活中常常谈起的一个概念,而在心理学中,与自信心最接近的是班杜拉在社会学习理论中提出的自我效能感的概念,拥有这种概念的人永远不服输,在人前自信而立,自信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