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张东宇的,竟然是六束强光!
还有无休止的噪音!
郑福贵安排人手,每两小时就叫醒张东宇一次!丝毫不给他睡觉的机会。
就这样,三天后......
张东宇精神涣散,申请落魄,嘴唇抖得都快合不上了。
“张东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郑福贵拍案而起。
“我......我没有做,为......为什么要承认?”
“好!我让你嘴硬!”
郑福贵气急败坏,拽住灯光开关,一路往上推,一直推倒最高点!
审讯室内的灯,由弱变亮,最后照得人都站不住!即便看着地面,也无济于事!
张东宇没有办法,只好脱下外套,蒙住眼睛,郑福贵看着张东宇,无计可施!
“主人主人,来电话啦......”
“喂?”
“院长,您要找的那个报案人,我们找到了!”
“真的?”
郑福贵激动地站起来。
“安娜,你们现在哪儿呢?”
“我们在雏蜂山的一个小山村呢!”
“雏什么蜂?”
“雏蜂山,院长!”
“哦,雏蜂山?这是什么地方?”
“院长,雏蜂山是我省东南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啦!”
“安娜,你们咋跑哪儿去了?”
郑福贵拿着手机,揪着头顶无数不多的几根毛发。
“院长,我们可是找了两天两夜,才在半山腰找到郑秀娥的哦!”
“找到了就好,那你们赶快让秀娥来县里一趟!”
黄安娜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咋的啦,安娜?”
郑福贵皱起眉头。
“院长,秀娥姐她不愿意来,说是嫌麻烦!”
“为什么?她与邹云鹤可是夫妻呀!她男人死的不明不白,作为妻子的她,难道就不想为他男人出口气?”
“唉!院长哪,话是那么说,但不也有句老话这么讲嘛!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个秀娥她到底什么意思?当初报案的人是她,现在嫌麻烦的也是她?她到底要怎样?”
“院长,要不你跟她说,我把电话给她!”
“这样也好,我劝劝她!”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抖抖索索。
“秀娥呀,我是东林县人民法院院长郑福贵,你好啊!”
“哦......首长好......”
郑秀娥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
“秀娥呀,没事儿,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也不是什么首长,如果你愿意,叫我郑大哥就行!
再说了,你姓郑我也姓郑,咱都是本家人嘛!
本家人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有啥不能说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噢噢......”
郑秀娥似乎有点开窍了!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丰满的嘴唇,一闭一合!
仿佛积攒了很多话,要对这个好心肠的本家大哥讲。
“秀娥呀!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丈夫邹云鹤的案子,就快要大白于天下了,你高不高兴呀?”
“嗯......”
郑秀娥点点头。
原以为受害人家属,会感激涕零!
没想到郑秀娥,一个简单的“嗯”字,就算完事了?
郑福贵有点想不明白了。
“秀娥,你咋的了?云鹤的事有消息了,你不高兴吗?”
郑秀娥浑身哆嗦着。
“哦!我明白了!秀娥,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吧?
这样吧,你把电话开免提,我跟我的同事说几句!”
郑秀娥抬起眼皮,看着黄安娜,将电话递给她。
“喂,院长?”
“安娜,你把电话开到免提!”
“好的,院长!”
黄安娜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放在石头上,和赵为民一左一右,陪着郑秀娥。
“安娜,为民!你俩一定要想方设法,保护月娥的人身安全!很显然,她丈夫出事后,有人对月娥不利......”
郑福贵话没说完,郑月娥就嚎啕大哭起来......
“月娥,别哭了!噢!你看你这哭得,大哥我心里怪难受的!你放心,这件事大哥一定为你做主!”
郑福贵的一番话,渐渐让郑月娥放松了警惕!
开始跟他无话不谈。
“郑大哥,你可一定要为云鹤鸣不平呀!求你了,大哥!”
“月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说无妨!”
“郑大哥!是这样的,那天云鹤刚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