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锋赶忙将安来灿拉起来。
安来灿龇牙咧嘴地捂着右手腕。
“真是个冷血兵王,一点儿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聂锋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没......没摔疼吧?”
“你还好意思问,人家骨头都快散架了!”
安来灿咬紧牙关,想尽量抬起右手,没想到手腕处像有千根针扎一样。
看着安来灿满头大汗,聂锋急的团团转,转身对那两个木头疙瘩大声吼,“看什么看啊!还不赶紧去叫医生!”
“哎,好好好!这就去!”
医生过来一检查,怀疑是骨裂,得打石膏。
安来灿去医院正事没办成,自己反而成了伤病员,而且是误伤。
聂锋又是道歉又是赔罪的,安来灿根本听不进去,她始终坚持认为聂锋是公报私仇!
聂锋蹲在左边,她就把脸转向右边,聂锋又蹲在右边,她又转到左边。
安来灿忍痛噙着眼泪,这一刻好想家,好想抱着妈妈大哭一场,诉说心里的委屈。
人总是这样,受了伤就特别容易想家。
聂锋很是懊恼,但这也不能全怪他。
谁能想到大晚上的,安来灿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刚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保不齐安来灿这会儿已经成一堆零件了。
安来灿躺在病床上,一晚上都没搭理聂锋,更没接受他的道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来灿心里也很着急。
本来说好的第二天上午8点换药,安来灿已然是等不及了,天还没亮她就自己起床了。
聂锋估计是太困了,趴在床头睡着了。
ICU门口那两个免费的监控,像被人喊了“木头人”,一动不动。
安来灿挂着绷带,一瘸一拐地朝护士值班室走去。她推开门,看见桌上摆放着各个病人的药,原来护士早都准备好了。
她找到自己的药包,转身准备回去。突然,隐隐约约地听到窗外有人在痛苦的*。
安来灿按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深深地吸了口气,趴在窗户上仔细聆听。
好像是个男的在痛苦地*。
“这人可真是的,都成这样了还到处乱跑,也不怕发生危险!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安来灿决定一探究竟。
穿过走廊,推开住院部的玻璃门,安来灿半瘸着走到护士站后窗,这个地方黑洞洞的没有灯,看得人头皮发麻。
还好,借着不远处微弱的路灯灯光,安来灿看到一个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木乃伊”直挺挺地靠在墙上,痛苦地*着。
安来灿壮着胆慢慢靠近他,“你好?”
“木乃伊”听到动静,突然挣扎着站起来,这可把安来灿吓坏了,她头脑中浮现出各种“木乃伊”!
她尖叫了一声,慌不择路。
跑到来的路口,转身一看,发现“木乃伊”并没有追过来,反而朝着反方向跑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病人一定有故事。
安来灿是个不听故事不睡觉的主,哪能轻易放过这个听故事的好机会?
她立即追上去,叫住木乃伊,“你好啊!”
“啊......啊......啊啊!”
“木乃伊”挥舞着拐杖,不让她靠近!
安来灿这才看清楚,原来“木乃伊”一只腿的库管空荡荡的。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不是我说你,朋友,你说你都这样了,咋不老老实实地呆在病房,还敢到处乱跑?
外面黑灯瞎火的多危险呀!”
那个病人的情绪似乎稍稍地稳定了,他看着安来灿不说话,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脑子不好使了,嘴吧难道也不好使了?”
“噢!”安来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纠正:“我这人就这样!说话比较直,希望你不要介意哦!”
“木乃伊”盯着她,眼里泛着泪花。
安来灿觉得眼前这个“木乃伊”很是奇怪。
突然,从后面门里钻进来好几个穿白大褂的。他们不由分说,架起“木乃伊”就走。
可怜的“木乃伊”嘴里“啊......噢......”地叫着,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站住!”
安来灿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们干什么?眼瘸吗?没看到那个病人残疾了吗?还敢那么用力拖!”
白大褂中间那个中年人转身走过来,他说:“小姐,看起来你也是个病人,怎么不好好地待在病房,瞎跑什么呀?”
“我是听见......”
安来灿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她担心把偷偷去护士站拿药的事说出来,医生该骂她了。
“你都听到什么了?”
中年白大褂突然眼放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她!
安来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她猛然想起了小时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