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给你添麻烦。”

他看着于秋空荡荡的袖口，心里一紧。

“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可不可以……不管这些，跟我走？就算你是鬼，也完全没有关系……”

话没说完，被于秋吻上了眉心。

没有记忆里温热的触感，但陈景渊知道，眼前的就是于秋，毕竟爱一个人，爱的是他的灵魂。

他伸手环了于秋的身子，抵着人的前额。

片刻之后，于秋拉开了距离。

“这么久了，小渊已经是很厉害的画家了。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某方面做得很成功。”

“我已经是死掉的人了，对你进行太多干涉，岂不有违天理？”他笑得温和，“再说，小渊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唠叨你吗？”

“现在觉得，医生就算是唠叨，于我而言也是甜蜜至极，让人怀念。”陈景渊应道。

这个城市的夜空仍然干净，仍像极了数年之前。

“我也很怀念。”

陈景渊喉结滚动着，隐忍着不让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遗漏出去，却还是瞒不过于秋。

“小渊，你大了，不要哭。当然，在我面前哭，是没关系的。”

“医生，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爱人。科室现在的你，究竟是我的什么呢？”

于秋沉默些许，仍然笑得温动好看。

“傻孩子。我，是你作出的画呀。”

篇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