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顾倾月的眼就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秋嬷嬷看着顾倾月的神情大变，却还能死死地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心里对这个表姑娘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之前，大长公主一直夸着这个外孙女如何的长进了，她还没多少感觉。如今，看到她伤心欲绝却哭得无比隐忍的模样，她才算真的领会到了大长公主眼里那抹欣慰。

表姑娘是真的长大了！

张氏赶来的时候，顾倾月已经恢复了冷静，除了有些泛红的眼眶，泪痕早已被清理干净。

“荣昌来了啊。”张氏扶着丫鬟的手进来，面上瞬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哀伤。

荣昌郡主起身与她见礼，唤了声二嫂。

张氏拉着她的手，又是一番感慨。大概的意思跟秦氏说的差不多，不过相比起秦氏来，她表现出来的悲伤却要淡上许多。

顾倾月隐隐觉得，这位舅母似乎并未外头传的那样贤惠。若真的惦记外祖母的身体，怎么还会有心思仔细的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