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聪这样说,李群当机立断,道“陈聪,我现在就立即赶回去。”
陈聪忙道“越快越好。”
“嗯,你等着我。”
陈聪和李群是患难之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过命兄弟。李群在最为困难的时候,是陈聪出手帮了他,不但帮他摆平了滚刀肉,还出资200万接受了他的皇宫酒楼,让李群不但没有任何损失,还多少赚了一把。现在陈聪有难,李群二话不说,竭尽全力来帮陈聪,连春节也不顾了。
果不其然,半个多小时后,权仁就带领大批公安干警赶到了医院,当权仁看到陈聪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但他这丝鄙夷是装出来的,不是发自内心的。他的内心对陈聪是惊惧的。权仁虽然现在也是正处级干部,级别和陈聪平级,但陈聪却是县委书记,而且是两个县的县委书记,论政治仕途,陈聪能甩权仁几条街。权仁原先可以任意拿捏陈聪,但现在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陈聪几乎不搭理权仁,权仁也只是按照工作程序对手下的干警发号施令。但权仁的内心非常焦急,因为他预感到这起凶残血腥的案子,与他多少有些沾边。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几个暴徒的袭击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王暖。王暖可是省反贪局的侦查处长,暴徒能如此不顾一切地要置王暖于死地,可见背后的势力是多么的穷凶极恶,甚至是孤注一掷。
两个多小时之后,秦瓒的那两个手下被推出了手术室,但却随即又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医护人员告诉雷公局长,这两个人被抢救了过来,但伤势很重,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现在留在手术室内的是秦瓒和那个暴徒。秦瓒的伤势很重,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为致命的是打在胸口的那颗子弹,到现在也没有取出来。还有那个暴徒,伤势也是很重,这个暴徒的致命伤是后背挨的那一刀,那一刀几乎将他扎了个透心凉,这一刀是陈聪扎的他。陈聪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向警察讲明,手术室里正在抢救的那个暴徒,就是自己把他扎伤的,所用的正是遗留在救护车上的那把剔骨钢刀,这把剔骨钢刀已经在警察手里。
陈聪虽然不搭理权仁,但权仁却算计上了陈聪,他对陈聪如何扎伤的这名正在抢救的暴徒过程,问的非常详细,每一个细节都几乎问到了,而且还是问了多次。
凌晨四点多,被陈聪扎伤的那个暴徒终于被抢救了过来,但还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也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让陈聪和王暖都是为之一振,只要这名暴徒不死,就有可能顺藤摸瓜将幕后的指使者给揪出来。权仁立即派出两名警察站在重症监护室外保护这名被抢救过来的暴徒。
陈聪对此感到隐隐担忧,这名暴徒被权仁的人进行保护,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陈聪找到了雷公局长,低声说道“雷局长,这名暴徒是唯一的活口,我看还是被咱们省反贪局给控制起来的好,交给警察,一旦出了篓子,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但雷公局长却不知道陈聪和权仁之间存在的矛盾和过节,道“让警察保护,是理所当然。这起案子已经上升到了重大刑事案件,交给警察来处理是应该的。”
但陈聪却道“雷局长,我认为还是该派罗星参与到保护这名暴徒的事务中,毕竟这名暴徒是唯一的活口,对此案的侦破至关重要。”
看陈聪如此坚持,雷公局长倒是愣了一愣,沉思了一会儿,道“好,我去安排。”
雷公局长去找权仁了,但雷公局长和权仁一说这个意思,立即就被权仁给一口回绝了。
“权副局长,这起案子涉及到我们省反贪局,我们省反贪局派人去保护证人,也是应该的。”
“雷局长,这是一起刑事案子,不是反贪案子,保护证人自然是我们警察的份内之事,你们省反贪局掺和什么”
雷公局长本就是个暴脾气,他一看权仁如此不配合,顿时怒了,道“我现在以省反贪局局长的名义,派人去保护这名被抢救过来的唯一活口,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你无权干涉。”
权仁脸色铁青地道“雷局长,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办案,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就后果自负,我这么做没错。”说完,雷公局长火冒三丈地道“罗星,你带两个人去重症监护室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罗星立即带两个人去了那个暴徒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权仁勃然大怒,厉声说道“雷局长,我最后说一次,你不要干涉我们办案。”
但就在这时,又有一批全服武装的警察到了,为首的是李群和郭祥。
李群接到陈聪的电话后,连夜开车从老家朝省城赶,他在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赶到了省公安厅。但他没有冒然行动,因为他深知,这么大的一起案子,已经超出了他这个治安总队总队长的管辖权限。动刀动枪,还死了人,这已经不是一起治安案件了,而是上升到了刑事案件。
李群想找省公安厅刑侦局的局长,省公安厅刑侦局的局长管这起案子,那是正管。但现在才是凌晨三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