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霸道,方隆已经很霸道了,但方隆和雷公比起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方隆对下霸道,但对上他还不敢怎么霸道。但雷公是对上对下都霸道,不管是上级还是下级,谁胆敢触犯了他的原则,他都敢拍桌子瞪眼。省纪委书记那可是正部级干部啊,但雷公就敢和他拍桌子瞪眼。省检察院的检察长是雷公的顶头上司,但他在雷公面前,也得看着雷公的脸色行事。因为雷公霸道是霸道在点子上,不占理的情况下,他只是阴天不打雷。但如果在占理的情况下,他不但阴天还会打雷。他发起火来,用电闪雷鸣来形容,那真是恰如其分。
熟知雷公脾气性格的王跃,当得知三个受害者,一个没事,两个重伤,竟然都没死。他顿时惶惶不可终日。按照雷公的脾气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只有痛骂自己的儿子办事不力,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忙着销毁证据,以便将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时候,能保全自己。
雷局长指示王暖,立即返回事故现场,进行详细调查。通过查看摄像头监控录像,王暖发现那辆客货两用车和后来的那辆撞罗星的轿车,车牌号竟然全部都遮盖了起来。这是一起非常明显的故意杀人车祸。但那辆客货两用车和那辆轿车都太普通了,全市得有上万辆这样的车,排查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王暖和王跃父子的较量,从暗处转到了明处,因为雷局长已经下达命令,对王跃正式立案调查。但调查一个在位的省政法委副书记,简直比登天还难。
第二天的下午,那两个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侦查员终于苏醒了过来,也脱离了生命安全,这让王暖喜极而泣。
王超此时已经变得穷凶极恶起来,他在他的庄园里,秘密召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多时没有露面的郭阳。
郭阳一直在g市跟着王月堪混。但自从王月堪被市纪委控制起来后,郭阳就逃到了王超这里。王月堪和王超早就说过,郭阳是他养的一个死士,只有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才能用。
王超是在庄园的一间密室里召见的郭阳,他打开了一个手提箱,箱子里装满了现金,王超道“郭阳,现在到了你出场的时候了,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到了,这箱子钱都是你的,整整一百万。我还会将你送到中俄搭界的一个地方,让你锦衣玉食地度过余生。”
“超哥,你就吩咐。”
“去把王暖干掉。”
“王暖你说的是陈聪的老婆”
“对,没错,就是她。她是省反贪局侦查处的处长,她现在盯上了我老爹,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郭阳已经是一个太监了,一贯好色的郭阳变成太监之后,他感觉自己活的也没啥劲了,过一天算一天,破罐子破摔。王超以为郭阳不会打哏地就接下这个重大任务,但郭阳却犹豫了起来。
“怎么你不同意”王超的脸上露出了杀气,他要是弄死郭阳,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还没有人来查。
“超哥,我不是不同意,你的命令,我不敢不从。但我感觉,杀王暖不如杀陈聪。”
王超顿时一愣,道“你想去杀陈聪”
“嗯,将陈聪杀了,比杀王暖本人要好的多。”郭阳对陈聪恨得咬牙切齿,他认为自己到了今天这一步,基本上就是陈聪造成的。因为火炮和陈聪是铁哥们。他不敢去报复火炮,只能报复陈聪。
郭阳对陈聪恨得咬牙切齿,王超就更不用提了。郭阳想杀陈聪,王超几年之前就想杀了陈聪,但陈聪在官场越混越好,竟然混成了县委书记,王超就不敢轻易动手了,反而尽量避免和陈聪发生正面冲突。
这一次王月堪倒霉,完全是栽在了陈聪的手中,这就让王超和郭阳更加恨透了陈聪。王月堪是王超的族弟,关系情同手足。而王月堪是郭阳的恩人。王月堪没出事的时候,郭阳跟着王月堪混,除了不能好色之外,其余的要什么有什么。王月堪一出事,郭阳就成了丧家之犬。
当务之急,王超是想灭掉王暖,但郭阳却想灭掉陈聪。
一个雇主,一个死士,两人的想法产生了矛盾。
王超有的是钱,他对钱也毫不吝啬,伸手一拿,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手提箱,打开箱子,又是满满一箱子现金,道“杀掉王暖,就能保住我老爷子。老爷子保住了,咱们也就都保住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干掉王暖。你做的巧妙一点,把王暖干掉之后,再去干掉陈聪。这箱子钱也是你的,也是一百万。”
郭阳是个地地道道的混子,他看到钱比啥都亲,两箱子钱摆在了他面前,整整二百万,直让他的眼光发绿。
“好,超哥,那我就先干掉王暖,再干掉陈聪。”
王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奸笑,他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把手枪。这把锋利的匕首是一把军用匕首,比寻常匕首要长的多,几乎接近于砍刀,但却比砍刀锋利了不知道多少倍。
“记着,尽量用匕首,实在不行才能用枪。”
“为何”
“用枪目标太大,公安会死咬住不放。能用匕首解决就用匕首,实在不行再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