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黑问道“雷子哥,你说的陈聪是哪个陈聪”
“还能是哪个陈聪就是给朱啸当秘书的那个陈聪。”奔雷虎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大言不惭。
德国黑差点将口中的酒喷出来,咕咚一声,他急忙吞了下去,还呛得自己不住咳嗽。
“你和陈聪之间还有梁子”
“我被砍的那四个兄弟,就是陈聪干的。”
“不可能,陈聪是朱啸的秘书,他怎么会干这个呢”
“陈聪的前女友叫董雪,那个贱货说是要嫁给我的一个朋友耿博,但这个贱货却又反悔了,偷偷躲到了陈聪这里。我派我那四个兄弟来这里找董雪,却被人砍了,不是陈聪干的,又能是谁干的”
听到这里,德国黑倒抽一口凉气,但德国黑很清楚,陈聪和火炮那是铁的不能再铁的铁哥们,况且陈聪还是本市一把手的秘书,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雷子哥,你能否听我说句话”
“请讲。”
“你四个被砍的弟兄这件事,甭管是不是陈聪干的,我劝你要慎重行事。陈聪不但和炮哥是铁哥们,更是我们这里一把手的秘书,你找惹谁都行,但你最好不要招惹陈聪。”
突然听到炮哥,奔雷虎倒是微微一惊,道“怎么陈聪和火炮还是铁哥们”
“是的,而且是非常铁的哥们。”
火炮是个什么样的人,奔雷虎最清楚不过了。要是得罪了那尊瘟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火炮现在已经被关进了拘留所,奔雷虎就有些无所顾忌了。
“火炮现在已经进去了,还怕他个鸟”奔雷虎嚣张地道。
德国黑撇了撇嘴,道“黑子哥,火炮虽然进去了,但他的手下都还在。除去这层关系不说,单凭陈聪是朱啸的秘书,你敢动他吗”
“我怎么不敢”
“黑子,你要是动了陈聪,不但你的团伙,就包括骆驼的团伙,都将被一网打尽。你别忘了,陈聪代表着的是官方,咱们这些混社会的,和谁斗都不能和官方斗。和官方斗,那就是自寻死路。”德国黑有些生气了,连黑子哥也不叫了,直接叫起了黑子。
德国黑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奔雷虎也有些心虚,他不禁眨巴了眨巴他那狠毒的三角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骆驼也是频频点头,道“黑子哥说的对,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和官方斗。”
德国黑又道“一旦动了陈聪,把官方给惹怒了,我黑子在这里也不好混了。雷子哥,你不会把我也给坑了”
奔雷虎本就是个浑人,听到这里,不禁怒火中烧,道“黑子哥,我怎么把你给坑了”
德国黑把眼一蹬,道“你要是动了陈聪,那就是把我也给坑了。我今天这么隆重地宴请你们,你们如果一旦动了陈聪,警方查到你们的同时,拔出萝卜带出泥,连我也一块给查出来了,这不是坑我是啥”
骆驼连连给奔雷虎使眼色,奔雷虎再浑,他心里也得掂量掂量,这毕竟是德国黑的地盘,如果现在就闹将起来,别说收拾陈聪了,首先得和德国黑打起来。
德国黑举起酒瓶,伸手拿过来一个四两的杯子,咕咚咕咚将酒倒满,双手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雷子哥,骆驼哥,今天就算你们给兄弟我一个面子,不要动陈聪,更不要招惹陈聪,咋样我在这里先喝为敬”
说完,德国黑一仰脖,一口气将四两高度白酒喝干,还将酒杯倒起来竖了竖,一滴酒也未有洒出,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此时此刻,奔雷虎不答应也不行了,骆驼立即让服务员拿过来两个四两的酒杯,亲自动手将两个酒杯倒满,随即也站了起来,道“雷子,黑子兄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不为别的,也得给黑子兄弟一个面子。”
奔雷虎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听到骆驼的话后,他也站了起来,两人举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至此,在德国黑的干预下,一场腥风血雨暂时被压了下来。
散局的时候,奔雷虎和骆驼与德国黑很是兄弟长兄弟短地握手告别,但转身之后,阴险狡诈的骆驼就对奔雷虎道“雷子,黑子说得对,陈聪毕竟是官方中人,咱们不好直接动他。但咱们可以把陈聪是幕后主使的信息传递给当地警方,让当地警方去对付陈聪,这样岂不是更好”
“骆驼哥,还是你的办法高明,对,就这么办,咱们再让耿博去找权副局长,让权副局长跟这边的警方打个招呼。”
“对,就这么办,嘿嘿,让警方和陈聪来个狗咬狗一嘴毛。”骆驼阴险地笑道。
不出一天,市公安局长李尊就接到了这个信息,东北菜馆四人被砍的血腥案件的幕后主使竟然是陈聪。
这让李尊大吃一惊,李尊对陈聪的印象较好,虽然他堂哥李岳曾经在他面前说过对陈聪很有成见,但李尊毕竟是和陈聪接触过的,陈聪和李尊的那位发小李群,可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就在那次酒局上,李尊初次和陈聪打交道,陈聪的睿智和坦诚,给李尊留下了较好的印象。
李尊非常清楚,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