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亲爹一样知道吗?”
“大哥啊,咱们的表情就这样的,谁叫死的时候没找好角度呢,磕刀口上了,脸也花了,都不好找媳妇。”
一群破相恶鬼伤心地哭了起来。
随后又飘进来一个红衣的艳鬼,它们黑漆漆的骷髅眼顿时冒出热情的火花,连忙搬出待客的小凳子,为她殷勤端茶倒水。
“嗨,美人儿,你成亲了吗?没成亲要不要考虑定居这里呀?这里山好水好鬼也好,呐,你觉得这家小店铺咋样?我可以送你当嫁妆的!”
恶鬼大哥自豪挺了挺胸膛,“不是我自夸,这条街是咱罩着的,什么胭脂铺玉器店,都是咱的地盘!当老板娘怎么样?天天给你买首饰!”一副“鬼非常有钱,你跟着我绝对不亏”的骄傲小样子。
玉无雪转过头,雪衣墨发,飘然如仙。
“店家,此地恶鬼作祟,介意我帮忙收拾一下吗?”
是的,他就是穷,买不起整个街哄人,事实如此,有什么可生气的?
正在解决鬼生大事的恶鬼:“!!!”
不,道长,咱们有话好好说。
掌柜大喜,连忙说道长您请您请。
蹭茶水的副掌门跟满头雾水的胖长老面面相觑。
他们向来不管闲事的师弟是被鬼掉包了吗?
然后……
恶鬼们被做成了一只惊鸟铃,悬挂在屋檐上。
每日每夜承受日晒雨淋与风霜雨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风一吹,那铃叮当地响。
“大哥,奴家晕轿呐。”
“我皮肤烧焦啦大哥救命啊!”
“大哥,洒家还想吐!”
“谁敢吐这兄弟没法做了!”
“啊,你还真吐啊!绝交没商量!”
惊鸟铃内吵翻了天。
琳琅则是没心没肺的,继续趴在白衣剑修的肩膀上,好奇瞅着摊子上贩卖的精巧物什。这方人间正处在上元节之际,各家挂出了无数心思灵巧、惹人喜爱的斑斓花灯。她指了指一只做工精美的灯笼,悄悄传音:‘道长,你看到那只蟠螭灯了吗?你给我买好不好。’
‘没看到。’
他只看到她跟一只富得流油的鬼在打情骂俏,骂俏打情。
又走了几步路,琳琅使劲拍他肩膀,‘快看,我要那个昆仑奴面具!’
‘没银子。’
有也不买,买了也不给她。
结果逛了一圈下来,琳琅被剑门四连洗脑了——
没看到,没银子,你高兴,别烦我。
简直贫穷到令人发指!
气得她忍不住往对方脖子狠狠咬了口,皮肉还挺硬, ‘你滚蛋!’
“好。”
这回他用的是真实的声音,惹得两位师兄莫名其妙看他。
“哎,师弟你去哪儿!”
师门一枝花的背影孤傲又清冷,薄唇一掀,淡然吐字。
“滚蛋去。”
胖长老呆了一瞬,“啥玩意?”
蛋它好端端的,怎么惹你了你非要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