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打算不去骚扰它了。”
“所以,就改换骚扰姐姐喽?”
她低着脖颈瞧她,满头的乌发散在膝盖上,鬓边插着一束鲜嫩的小野菊,连眼睛都仿佛开出绚烂的花色来。
诺菲勒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异样的瘙痒,他不敢再看,怕自己溺毙在这双眼睛里,做出不理智的事。
“我、我去看看查尔斯一家回来了没有,他们捕到的鱼是最鲜美的。”
他局促起身,差点绊倒了门边的椅子。
后头响起闷笑。
诺菲勒摸着鼻子,脸红得更厉害了。
以前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他跟姐姐同处一室后,就会特别的害羞与胆怯。他总是想亲亲她的嘴唇,摸摸她柔软的发丝,一旦这个念头在心底发芽,他整个脑袋跟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诺菲勒心痒难耐,悄悄的,又回头瞧了一眼。
对方正好也在看他,光线落在她的发梢上。
那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小村子里,他们平淡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
诺菲勒收敛起了演员时期的光芒万丈,心甘情愿的,学着当一个普通平凡又珍爱妻子的丈夫。
由于妻子口味不停变化,他最近还学会了下河捕鱼,以一个厨房杀手的身份,做出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来。
傍晚,晚霞洒落在清澈的河水上,诺菲勒熟练提起鱼篓,里面是满满的战利品,在其他男人的艳羡目光中,他得意离开。
“姐姐,我回来了。”
他一进门,忍不住搂住了琳琅的腰身,在颊边落下绵甜的吻。
“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去。”
诺菲勒又在琳琅身边腻了一会儿,才乖乖去厨房了。
晚饭过后,他照例泡了一壶花茶,用小巧的杯子装着,递给了琳琅。
妻子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满脸地纠结,“诺菲勒,你确定没有拿错茶叶吗?为什么这茶喝得这么苦?”
“姐姐,这话你都问了一年了,不腻么?”诺菲勒无奈。
“那你这茶叶还苦了一年呢,就不许我埋怨一下呀?”琳琅提高声音。
诺菲勒只能哄她,“就苦那么一下子,你闭着眼,咕咚咕咚就吞下去了。”
“不喝,太苦了。”
妻子耍起小脾气来。
“你……真是的,非要我喂是吧?”
“才、才不是,唔……”
绵软的唇覆压上来。
诺菲勒自己喝了一口,捏着琳琅的下巴,再慢慢渡过去,最后用舌尖勾去她嘴角的汁儿。
琳琅好久缓过神来,上衣的纽扣不自不觉中解开了,她抓住了那不安分的爪子,“干什么,喂药就算了,大白天的,你还想干坏事?”
“现在是黄昏了。”
“黄昏也是白天的。”
“姐姐……真的不行么?”
翡翠般的眼眸氤氲起惹人怜爱的雾气。
琳琅说不行。
诺菲勒果然听话放下了手,琳琅背过身去,扣起纽扣。
结果腰肢一紧,她惊呼着,被偷袭的匪徒抗在了肩膀上,轻车熟路进了卧室,将她禁锢在身下的狭窄地方。
帷幕遮着窗户,室内昏暗。
“姐姐,现在是黑夜了。干坏事的合法时间哦。”
他俯身轻笑,在她的脖颈边啄了一口浅吻,琳琅起先还躲着,后来拗不过他,挣扎力度渐渐减弱。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意乱情迷的诺菲勒忽然停止了,他抬起头去看人,对方脸色发白,嘴唇咬出一道深红的痕迹。大量的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滑落下来,浸湿了鬓角。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诺菲勒摸她的额角。
“疼……好疼……”她紧紧揪住了胸口的衣服,“这里,疼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在破裂。”
他瞳孔紧缩。
“好疼……”
她痛到抽搐,肢体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扭曲姿势。
“诺菲勒,疼,真的好疼——”
他慌乱不已,只能搂住她,不停安抚,“不疼,姐姐不疼。”
最后,诺菲勒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种痛不欲生的场面,迅疾劈晕了琳琅。
待人软软滑在他身上,诺菲勒凌空摄取了一件宽大的黑袍披上,将人藏在怀里,悄悄出了门。
他来到了村子森林的禁地,一个破旧的木屋前。
黑影瞬间笼罩。
诺菲勒冷冷盯着药炉边的丑陋怪物,“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妻子今晚发作了,你的药是不是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