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
琳琅冲他一笑。
眼尾飞红,美得勾魂。
她牵着人到了那废弃的工厂,走进了其中的一间房。
里面布置得十分舒适,有一张棕红色的沙发,铺着细绒软毯,弥漫着一股清爽的香气。
而傅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沙发正对面的那张监控屏幕。
一男一女蒙着眼被绑在凳子上,神情恐惧,让他一下子想到枯涸荒地里垂死挣扎的鱼。
他怔住了。
“啪——”
琳琅开了一瓶葡萄酒。
她只倒了一杯。
琳琅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鲜红的酒液随着她的动作荡起美妙的弧度,细碎的银色泡沫像是飘落的雪,圣洁中透着一抹诡异的红。
“呐,傅熙,你爱我吗?”
她轻酌了一口,那唇红印在杯沿,格外的诱惑。
“爱,很爱。”他毫不犹豫地说,“琳琅,我不能没有你。”
“那,成为我的共犯吧。”
琳琅笑吟吟将玻璃杯递到他眼前。
傅熙看着杯中汹涌的血色,她的唇印有着令人迷失的香味。
再前一步,却是深渊。
疯了吗?
傅熙垂下了清俊的眉眼。
一饮而尽。
他听到了她意味不明的笑声。
暧昧的,缠绕着。
她的长指从容插入男人的浓密黑发里,由他疯狂索取。
极致亲吻缠绵。
她的吻是甜的,心是黑的。
谢珧华几乎是一夜没睡,在病床边守着琳琅。
天色渐渐明亮,他疲倦的双眼撑不住了,终于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有一只纤细的手掌在轻轻抚摸着头发。
他胡乱想着,这大概是女孩子的手,柔若无骨,指甲圆润,还有一股栀子花的香味。
不,不对!
谢珧华猛然惊醒。
一把擒住了那只手。
女孩被吓了一大跳,杏仁般明净温暖的眼眸无措看着他,就像一张柔软的白纸。
“是做恶梦了吗?”
她伸手从柜头里抽出纸巾,替谢珧华擦拭额上的冷汗。
谢珧华紧紧盯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放轻了声音。
对方迷茫看着他,似乎在回想着。
“你是……谁”
渐渐地,她陷入了一种痛苦之中,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被她咬出鲜血来。
谢珧华连忙搂住她,轻声哄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有我在,我记得你的一切,以后会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女孩攀着男孩宽阔的肩膀,小声地问,“那……你是谁?我们是认识的吧?”
“当然。”
谢珧华脸色不变。
“我是你男朋友。”
啧,这小狼崽子还挺有心计的。
在她失忆的时候想趁虚而入?
“可是,我看你长得比较像我弟弟呢。”琳琅犹豫地说,那就偏不让你容易得逞。
“从面相上看,我可能有点嫩,像高中生,你以前也这样说过。”谢珧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他继续微笑,“不过某些方面的尺寸应该是令你满意的。”
“噗——”
琳琅直接喷他一脸。
这人该不会是坏掉了吧?
说好的纯情大男孩呢?
“对、对不起!”女孩慌忙擦拭着他脸上的水迹。
谢珧华一本正经地说,“这算什么,我连你的口水都吃过。”
琳琅:“……”
“我总觉得你在骗我。”她认真地说。
果然,她就算是失忆,也没有那么好骗。
谢珧华早料到这种情况,因此并不慌乱。
他伸手碰了碰她耳边的宝石耳坠,那醇美的酒红色折射到他的眼瞳里,魅惑极了,“这对耳坠是我前天给你买的,上面有你我名字的拼音缩写,账单还在我那边呢。你说,要不是男朋友,谁肯给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冤大头吗?”
琳琅表面被说服了,心底却在轻笑。
谢小朋友,你这个可是在颠倒黑白哦!
不过,连她也没想到,这小小的宝石耳坠里竟有这么一番意义。
这厮似乎是对她虎视眈眈已久。
要是傅熙知道是他亲自往自己身边放了条恶狼,估计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啧,她是越来越期待崩坏的剧情了。
主治医生进来了,一个和蔼的中年人。谢珧华跟他讲明情况,他有些讶异看了“病人”好几眼。
在琳琅精湛的演技之下,“选择性失忆”的病症很快得到了医师们的认同。
“你要去哪里?”
见谢珧华这个“男朋友”要离开,琳琅摆出了焦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