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小子,你再敢一边哭,一边揉我的胸,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都上不了床!”
昏黄的灯光下,琳琅拢着碧绿色的薄被,肌肤晶莹剔透,宛如无暇的美玉一般。
他委委屈屈地说,“人家做噩梦啦,你还凶我,我、我不活了!”
说着撅起屁股,仿佛掘地三尺的架势,发誓要找个最锋锐的东西来了结自己,哼,他就不信她不心疼。
这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
琳琅翻了个白眼,“那您请便,跳楼跳海跳臭水沟,高兴就好,我要继续睡觉,不许说话。”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乌黑的发丝垂落在洁白的背部,旖旎又香艳。
于是少爷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悄悄爬上床。
手指戳了一戳,没反应。
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试探性将手搭在她的腰间。
没拒绝。
看来媳妇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美滋滋把人搂在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脑袋。
“做了什么噩梦?”
薛绍一愣,她没睡着?
“我梦见我们离开的那一天,去了机场,半路上你出车祸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自杀了呀!”
“为什么?”
“要保护你呀。”
他理所当然地说,“地狱里有那么多色鬼,我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你!”
琳琅:“……”
为什么是地狱,去天堂不好么?
这只二哈就这么自觉把自己当“坏人”?
“你死了,我就跟着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
他扭了一下身子,甜甜蜜蜜撒娇。
“不好。”她转过头,完全是嫌弃的表情。
“为啥?”某人要哭出来了。
“我讨厌爱哭鬼。”烦都烦死了。
闻言,那只小狼狗立刻憋回眼泪,脸都涨红了。
琳琅看了半天,觉得怪怪的,又说,“算了,你还是哭吧,这会让我有一种欺负的快感。”
少爷:“……”
媳妇你这么鬼畜我有点方。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又重新睡着了。
这一次,好眠到天亮。
三年前,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三年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家。
一份请帖,跨越远洋,送到薛绍的手上。
他的哥哥要结婚了,可是新娘却不是薛萌萌。
而是一个眉眼颇似琳琅的女孩,笑起来灵动娇美,更有三分神韵。
呵,挑衅么?
少爷冷笑着撕碎了这份红色喜帖,扔进垃圾桶的最里面,不让琳琅看见。
比起这些,少爷更苦恼另一桩麻烦的事。
最近他跟几个外国哥们唠嗑一下情感生活,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男主人地位岌岌可危。毕竟琳琅对他的态度,很多时候就像哄一个宠物似的,压根没把他当成真正的男人一样看待。
他觉得,是时候爆发自己男人的魄力了。
他要狠狠将她推倒,撕碎她的衣服,然后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嗷呜,想想都激动。
在下属们惊恐的眼神中,少爷顺手抽过一叠纸巾,优雅至极擦了擦鼻血,矜贵地说,“天气热,上火。”
然后他们默默看了一眼地上的雪。
晚上,琳琅一回来,迎接她的是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以及深情款款的目光。
她不动声色由着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今天这么殷勤,肯定有阴谋。
“你快尝尝,这是我今天煮的菜,看看合不合胃口。”
他热情给琳琅夹菜。
还把酒柜里的高脚玻璃杯拿了出来,给斟满了。
于是她瞬间就悟了。
怎么着,还想灌醉她?
琳琅也不推辞,一边喝着,又哄着他干掉了不少杯,最后自己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醉倒在桌面上。
“嘿嘿,这下你逃不出小爷的手掌心了。”
少爷双颊泛红,醉醺醺站起来,酒气上涌,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他赶紧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路艰难将人扯回了卧室的大床。
然后蹲了下去,屁颠屁颠从床底下勾出一个粉色小箱子,这还是某个家伙特地给他带回来的情趣用品呢!真是深得他心,年终奖要厚厚赏赐!
唔,皮鞭?
不行,媳妇的皮肤很细嫩,会伤到的。
那,蜡烛?
这个也不好,媳妇怕疼。
咦?这是神马?球球?嗯,甚是别致……
就在少爷努力钻研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小傻瓜,你就这点招数,还想推倒我啊?”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