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利箭一般绝尘而去!
……
为了自己八字没一撇的儿子的执掌丞相府大计,乔玉溪一大早便提着食物去了衙门。
京兆尹与狱卒们打过招呼,要对昨日新来的母子三人格外照顾,因而听说有亲人来探望,很顺利地放了行。
乔玉溪用帕子捂住口鼻,嫌弃地找到了乔薇的牢房,看到她居然有干净被褥,再看别人全都没有!
这女人!怎么做到的?
“你被子哪儿来的?”
不会是大人悄悄给她送的吧?
乔玉溪吃味儿地揉了揉帕子。
乔薇的牢房中不仅有干净褥子,还有一张小方几,一副文房四宝,两个孩子正跪坐在小方几前,练字的练字,涂鸦的涂鸦,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做客。
乔玉溪的眼神更冷了。
乔薇淡淡地看向她:“乔小姐这种千金之躯,怎么会到这种鄙陋的地方来?不怕脏了自己裙子?”
乔玉溪下意识地将裙裾往上提了提。
乔薇看向她脚边:“蟑螂。”
“啊!”乔玉溪吓得跳了起来,跳了记下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才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给耍了,“大难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你就不怕我让你吃一辈子牢饭吗?”
乔薇云淡风轻道:“这儿的牢饭味道不错,乔小姐要尝一尝吗?”
乔玉溪正色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
乔薇淡笑:“那是要和我算昨日的账?”
乔玉溪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打了我一巴掌,我让你入了狱,我们算是扯平了。”
乔薇低头看了看儿子的字:“你那儿扯平了,我这儿可没有。”
乔玉溪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都下狱了,还想怎么样?你真以为自己还有资格与我公平竞争吗?”
乔薇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冥修会救我出去的。”
乔玉溪笑出了声:“别做梦了,他已经被老夫人带出京城了,没个三五月不会回来。”
乔薇眸光一顿:“所以,是老夫人。”
乔玉溪猛地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面色就是一僵,这个女人未免也太狡猾了,故意设套给她钻,害她一不留神说漏嘴,既然已经说漏了,再遮掩也毫无意义了:“是老夫人又怎样?老夫人对你很生气,放了狠话不会许任何名分,你想要保住如今的地位,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求我。”
乔薇实在没忍住,笑了。
两个小包子似懂非懂地看看娘亲,又看看让娘亲发笑的人。
乔玉溪捏紧了帕子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乔薇笑道:“我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你把我害入大牢了,居然觉得我会了一个男人低声下气地来求你?别说我对这个男人还没有那么深厚的执念,便是有了,我也不会这么做。”
喜欢一个人是全部的占有,她要的男人只能娶她一个,与人分享,不论做妻做妾,她都不愿意。
乔玉溪咬唇:“我已经给你活路了你为什么不要?你真觉得大人会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而忤逆自己祖母吗?”
乔薇淡淡一笑:“不是我觉得他会,是你们。”
将他匆忙骗出京城,就是为了蒙住他眼睛,若他真像她说的那样对自己祖母言听计从,老夫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是因为……”
乔玉溪话未说完,外头传来一道珠钗环佩丁玲作响的声音打断。
“在哪儿啊?”
是女子娇喝的声音。
狱卒点头哈腰道:“里头倒数第二间就是了。”
说话间,一名身着黄衣的少女来到了牢门前,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一双眉毛却又浓又英气,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比中原女子的容貌更深邃立体几分。
见牢房里有两个女人,少女小脸一沉,指着鞭子的手一抬:“你们两个,谁才是伤了我二姐的人?”
乔玉溪眼神一闪,退到一边:“你是将军府的千金?”
少女眉头一皱:“是你伤了我二姐?”
乔玉溪摇头:“当然不是!”
少女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什么话?我问你了吗?”
乔玉溪本想套近乎,却碰了个软钉子,真是好没面子!她尴尬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
乔薇突然叫住她:“多谢你来看我,乔妹妹。”
“你是她妹妹?你们是姐妹?她伤了我二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女一鞭子打在牢门上,惊得乔玉溪退回了牢房。
乔玉溪转头,冷冷地瞪向乔薇:“你在胡说什么?”
乔薇却根本不理她,笑盈盈地望向那个长鞭少女:“你胆子真大牙,连她都敢欺负,你知道我乔妹妹是谁呀?”
“她是谁干我什么事?”少女问。
乔薇浅浅地笑道:“她来头可大了,她是恩伯府的大小姐。”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