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如此的强烈。

痛恨！

那黑色的气流缠绕过每一个在图书馆中的人，这样的一幕幕画面，就如同他们也亲身经历了一遍。

“人渣！”

“禽兽！”

“妈\/的，我明明是男的！为什么会感同身受？”

声音渐渐响起，魏如雪的魂魄越来越淡薄，最后消失在莫小天的跟前。

肖扬摸摸自己的眼角，尼玛，怎么都是泪？还是红色的？

鬼也会哭么？

虽然魏如雪杀了吴晴，也杀了那么多人，但她的遭遇，也够让人同情的了。

“走吧。”莫小天收了剑，趁着周围鬼魂还没围过来，把鬼眼给关掉。

“好感度+13”

叮咚一声，剩下的13点好感度已经加满。

“秋秋……”

“我想跟你结冥婚！”

秋秋好强大！好有安全感啊！好想娶了她保护自己啊，怎么办？

莫小天瞥肖扬一眼，桃木剑一抽，嘭的在他脑门上一呼。

“不清醒么？我让你清醒清醒！”

“秋秋……”肖扬委屈护头，“女孩子不要那么残暴！会嫁不出去的！”

“哟？你想让我嫁出去？”

肖扬当下摇头如拨浪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秋秋该再凶点才好！”

那样他就可以一辈子守着她。

她也可以别嫁人了！

一人一鬼说着，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离开图书馆。

当他们踏出了图书馆，文史阅览室的栏杆旁，一抹灰袍的身影浮现出来，幽幽看着他们的背影，镜片下反了暗光。

戏文的唱段，和这人生一样，总是祸害活千年。

魏如雪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到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那他呢？他积蓄了这么久？报仇……

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

走到图书馆门口，莫小天忽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视线，刚巧和老鬼触碰在一起。

莫小天收回视线，平淡的听着肖扬说着杂七杂八的事，依然离开了图书馆。

这个世上，鬼是杀不尽的。

魏如雪很可怜没错，但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杀死了肖扬。

莫小天说过，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于是，冤有头债有主，魏如雪一命抵一命。

。

日子过得很缓慢。

莫小天从明大毕业那年，有人把当年的事，捅出来并且搜集了证据。

害在那些富二代手上的人命怎么可能只有魏如雪？只是一直抓不到证据。

为首的三个富二代托遍了关系，最终还是避免不了锒铛入狱的结局。

姓侵，致人死亡，在社会上的反响极其恶劣。

其他那些一起为非作歹的，家里出了一大笔钱，还不得不留学国外，五年内恐怕都不敢回来。

莫小天毕业以后，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挺有意思的，天天都会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鬼。

而且有这些鬼帮忙，她协同警察还破获了多起案件。

这一世，不知道她陪肖扬，还是肖扬陪她。

明明执念已经化解，可肖扬的魂魄一直都没去投胎，直到她的身体死亡。

经常和鬼接触，到底不长寿，平秋的身体只活到了六十多岁。

当莫小天开始回到现实世界时，白光笼罩，依然穿着荧黄色卫衣的肖扬，看着她，视线里才有怅惘。

最终，还是莫小天先被带走。

隐约里，她感觉到一双手拉着她，冰凉凉的，而后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