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之前自己看到的。”林晏不自在的说。

在莫小天安静的注视下，林晏开口扯谎都有点艰难，总觉得他的话，她其实都是心知肚明。

“哦。”莫小天点点头。

“你不说点什么？”林晏皱眉。

都是姐妹，朱楠楠从小还是那个环境长大。

祁芊墨就不能有点姐妹爱吗？为什么非要处处针对朱楠楠？

他都听朱楠楠说了，什么东西在祁家，都是祁芊墨先拿，剩下的才是她和她妈妈分。

就算是这样，朱楠楠也从来没埋怨过祁芊墨这个姐姐。

小时候的墨墨虽然骄傲，但也不是这么不通人情，见着他也会甜甜笑，跟个小尾巴似的。

可现在，整个校园提到她，除了说她漂亮，哪个不都会加上一句，就是性格差了点？

墨墨已经这样了，再不改变，她是要被毁掉的！

看着平静的莫小天，林晏自己脑补了一堆，然后严肃的抿了薄唇。

“祁芊墨，你这样……”

“我怎样？不用你告诉我。”莫小天打断了他。

“你什么时候跟人学的，打断别人说话是个坏毛病你知不知道？”林晏有点生气。

“我无师自通，感觉还不错。”莫小天直视着林晏的眼睛，故意呛他。

“林晏，关于我打朱楠楠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让朱楠楠自己找我，别有事没事就搅和在我们两姐妹的事儿里。”

林晏被呛得憋闷，又那双平静的眼睛注视，越发不自在，心里怒火反反复复的，憋闷极了。

“祁芊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从小到大，是她跟着他后面，一口一个林晏哥哥，所以他才愿意把学习以外的时间分心出来，想要帮助她，帮她维系她和朱楠楠的姐妹感情。

她呢？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就这样冷语伤人么？！

“我知道啊。”莫小天笑了笑，歪头看了林晏一眼，“你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晏哥哥！”

最后这四个字，莫小天加重了语气，又咬的口齿清晰。

听得林晏身体里忽然涌出一种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有点慌乱。

他有多久没听她这样喊过他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见面以后，有的只是争吵，无休止的争吵，然后不欢而散。

她再也不喊他林晏哥哥，他也再不喊她墨墨。

林晏仔细的看着莫小天。

他从她的神情里，看到的只有平静和疏离。

原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么远，她也早已经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划分出去。

可叹，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还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眸里划过狼狈，林晏侧过了脸。

“墨墨，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咱们改天再谈。”

“好，再见。”

莫小天始终非常平静。

在她这种平静下，林晏觉得自己仿佛是落荒而逃。

一直到走出了高二（3）班的走廊视线，林晏才回了头。

根本不存在什么故作坚强，表面冷淡，背地里还会注视着他，默默看他离开。

“林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