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天抱着膝盖。

听着外面反反复复的动静，遥远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就算她睁大了眼，眼前的世界也依然是一片漆黑。

黑到她如果不是抱着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系统，系统。”眼里忽地有了抹明亮的光。

“宿主。”

终于在空旷的黑暗中，得到了回应。

莫小天的心一点点沉静。

“我这是怎么了？”

系统，“莫羽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的身体快速衰竭，已经无法支撑你的生命活动。”

“为什么？”莫小天拧眉。

系统，“她残留的意愿是和暗卫首领在一起，并且，她对白术非常痛恨，因为暗卫首领就是死在白术手里。”

“白术和她的身体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所以她就直接选择死亡。”

莫小天听着外面的动静。

多奇怪，明明能感觉到，一双男人的手在帮她换衣服。

但是花痴病也没有犯，她也无法醒来。

就好像她和这具身体已经断开了联系。

被关在身体里。

这听起来就很荒诞，莫小天很想笑，但是那股谁也听不到、感觉不到的孤寂。

就这么一会儿，就已经从心底弥漫出来。

如果不是有系统，多少算个说话的人。

“那她死亡了，我怎么办呢？任务怎么办呢？”

系统沉默一下，“这是我的失误，没有清扫女配残余的意识。”

它只是这么说着。

那么，如果任务失败了，被抹杀，那就是莫小天运气不好的了？

清楚无比的知道系统能读到自己的想法，莫小天立马把这个想法模糊了，快速的跳过。

“现在就只能等着？”

系统“嗯”了一声。

“如果黑化指数没有降到0，或者，莫羽的身体先死亡，又或者这个世界崩坏了。”

“你被抹杀，我也会陪着你。”

系统的语气忽地恢复正常，“像我们系统，一辈子也是只有一个主人，你死了，不要怕，还有我陪着。”

这算是什么安慰？

但莫小天还是笑了起来。

浅浅的一个笑容。

“宿主，你为什么笑？”

不怕死的么？

为什么没有愤怒？

系统觉得自己被灌输的数据好像出了错，人类，不都是易怒易喜的生物么？

“系统，白术的黑化指数还有多少？”莫小天问。

系统，“3.”

黑化指数3啊，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宿主是清醒的，可能非常容易就可以攻略了，完成任务。

莫小天沉默了一下，在黑暗里又浅浅的笑起来，说，“那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什么？”系统。

那一瞬间，莫小天的脑海里快速的闪现过太多的念头，连系统的传输都跟不上她的思维，自然无法解读她的想法。

“我说。”莫小天顿了顿，说，“系统，你知道什么白月光吗？”

系统去查了查数据库。

在它的资料里，说的只是白色的月光。

白色的月光，又什么特殊含义吗？

“哦，我忘了，你不是人。”莫小天又轻轻的笑起来。

黑暗的日子非常难熬，莫小天呆在这儿，能感觉到和自己联系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到第三天的时候，莫小天能感觉到，白术的体温不断的传来。

三天的不吃不喝，她又无法主导身体，其实从局面发展成现在的时候，莫羽现在呈现的状态是植物人，但离死亡，也不远了。

系统，“宿主，倒计时，三分钟。”

三分钟后，莫羽的身体就会死亡。

如果白术的黑化指数没有归0，那么莫小天就会被抹杀，系统也会跟着毁灭。

莫小天呆在黑暗里，听着白术遥远的声音。

“莫羽，怎么样你才能醒过来？”

“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能醒来，什么都好……”

“你是不是故意惩罚我的，你说我以前对你不好，但只要你活着，以后我可以加倍的把好都还回来。”

……

白术能感觉到，莫羽其实是不想让他伤害霖幽。

虽然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现在看着身体已经快速削瘦下去的小暗卫。

“十，九，……”

“五，四……三”

“黑化指数—3”

白术脸色苍白，那黑眸却又出奇的漆黑。

“只要你能活过来，霖幽，我放过他了。好不好？你醒过来。”

低低嘶哑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的哽咽，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在白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