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冬天一到就怕冷,但上海和多伦多不太一样,上海不下雪,但风里的寒气却更刮人……你要是觉得热,我让人去些柴火。”
杨小志摇了摇头:“不用,父亲怕冷,就多添些火,我不碍事。”
乌瑟笑着点头:“好孩子啊,比琴更懂体贴家人。”
杨小志道:“我介绍一下,这位女士,叫杜梦玲,算是我生意上的伙伴。”杜梦玲报以微笑。
乌瑟点了点头:“嗯,就是杜月笙的杜吗?幸会,幸会……”却是没等杨小志介绍,自己开口道:“我是多伦多的乌瑟?奥维迪?吉尔伯特,我的父亲,曾有幸和杜月笙先生一起喝过酒。”
杜梦玲不奇怪眼前的男子知道杜月笙,只是当她听到吉尔伯特这个姓氏以后,一时有些失神。然后就听乌瑟讲道:“我是小志的父亲,当然,是义父,小志承蒙你在上海关照了。”
“哪里,是我受他的关照。”杜梦玲这才回过神,急忙说着,她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来自枫叶国的黑荆棘之王,居然会是杨小志的义父!
这是个大人物,大到整个世界都不能轻视的存在!
爱琴瞧了瞧杜梦玲,举着酒杯说道:“我是小志的姐姐,很高兴见到你。”杜梦玲也急忙举起杯子。
乌瑟笑道:“我也很久没来中国了,今年圣诞,就在上海过吧。杜小姐如果有空,到时候可以一起来吃火鸡。我的老伙计别的不说,做的火鸡,肯定是全北美最好的!”
“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乌瑟摆了摆手:“既然是小志的伙伴,那就是吉尔伯特的伙伴,吉尔伯特家族的大门,永远为伙伴敞开!”
举杯共饮,杜梦玲喝了两杯,已有些醉意,脸上有些微微的酡红,爱琴也和杜梦玲挨在一起,在一边谈论着一些闲话。
杨小志坐在了乌瑟的旁边,偶尔举着杯,乌瑟说着:“我本以为吉尔伯特传到这一代,怕是要断了,我只有一个女儿,但琴却没让我失望,看来,我让她来上海的决定是对的。有了你的帮助,我想,她一定能顺利继承吉尔伯特的荣耀。”
本来想出言劝慰,却见乌瑟摆了摆手:“我老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年轻人的……”然后举着杯子,又说道:“我啊,现在只想在家养老,打打杀杀的事,我可早就不过问了。现在呢,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早点抱孙子。”
“兰是个好姑娘……”乌瑟说了一句,但又瞧了瞧正在和爱琴窃窃私语的杜梦玲,微笑道:“杜小姐,也不错。”
杨小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杜梦玲,却是有些失笑,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我现在根基不稳,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杨小志无奈道。
乌瑟戳了戳杨小志,却有些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觉得琴怎么样?”
杨小志有些不明所以,挠了挠头:“琴姐姐吗?”他回过头,看了看在一边和杜梦玲拉扯家常的金发女人,点头道:“很漂亮啊,比好莱坞明星还漂亮!”
乌瑟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威士忌,满意地点了下头。
其后是一番闲话,嘘寒问暖。
最后杨小志和杜梦玲离开的时候,乌瑟只是对他说了一句:“放心在上海大展拳脚,黑荆棘并不是你的阻碍,至少,现在不是。”
因为喝了酒,乌瑟还派了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家,在车上的杨小志仍在咀嚼最后的那句话。他并没有直接让司机送杜梦玲回家,而是去了滨河公寓。
到了滨河公寓的停车场后,杨小志就感谢着让司机先回去了。
杜梦玲脸上带着些酡红,但却说着:“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有自信对抗青帮和许家了。”
杨小志摇了摇头:“但你也知道,这并不是我的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所以,你才想要‘小八股’?”
杨小志点了点头。
杜梦玲叹了一口气:“八股乱世,杜家为王。”她并不想为王,她只是个未亡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杨小志忽然转过头盯着她,语气坚定:“你放心,等我建立起了根基,不会亏待你。”
什么叫不会亏待?杜梦玲还没问出口,杨小志忽得一把将她的外套扯掉,她的心陡然一跳,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带着三分醉意,她似在哀求:“别……”
但他的手,还是从针织衫的底部钻入,握住了那两团软嫩的白肉。
“啊……”杜梦玲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么诱人悦耳的声音,既有无助,也有哀怨,甚至,带着一点……期盼。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因为已经入了夜,所以,并没有来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