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大尉看着他不甘的模样，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两个字：“天网。”

杨小志坐在长椅上，喃喃地念着：“……天……网。”

他回过头，柳大尉却已经消失不在了，杨小志苦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他算是彻底滩进了这趟浑水，而现在，他只是一条网里的小鱼儿！杨小志又摸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骂了一句：“妈的，不服来打我啊！”

背靠着一个墙角的柳大尉，听到远处传来的叫骂，只是轻笑了一下：“有趣的小胖子。”从荷兜里掏出一包许久未抽的中南海，放了一支在嘴边。

……

回到楼里的时候，只有陈诗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杨小志奇声问：“小莹姐和兰兰呢？”

陈诗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进门的杨小志，说了一句：“她们打网球去了。”

杨小志点了下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着：“那你怎么不……”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陈诗月没等他问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哦……”杨小志挠了挠头，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杨小志也坐在了对边的沙发上，两人对坐着，杨小志偶尔抬头，与她眼神交汇，但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陈诗月看着他，终于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要你跟我说实话。”

“……你问吧。”

“你还恨我爸对吗？”

杨小志苦笑道：“怎么会……”

陈诗月紧紧地盯着他：“说实话。”

杨小志沉默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个男人，你爸践踏过我的尊严。我想，除了圣人以外，没人能做到不计前嫌。”

陈诗月目光凄迷，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过我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宁愿去追李萌萌，也不愿意选择就在你身边的我……”

“我当然喜欢过你，但你爸说的是实话……”杨小志无奈地说着：“我只是个贱民，没钱没势，我没有资格去选择。你们家不支持，我们就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陈诗月笑了，但眼泪却夺眶而出，这么多年，她终于听到了杨小志亲口承认喜欢她，她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着：“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不是你说要把李萌萌追到手，如果你能早点把这些话说出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负气去墨尔本……”

陈诗月惨笑着：“我们都被命运戏弄了。”

杨小志没有说话。

陈诗月抹掉了眼泪，又问道：“你和她，应该会一直在一起吧？然后结婚生孩子……”她，当然指的就是俞胜兰。

“不出意外的话……是。”杨小志回答道。

“那你想不想报复我爸？”

杨小志愕了愕，问道：“什么意思？”

陈诗月只是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想，还是不想。报复那个，践踏了你尊严的那个人。”

杨小志思考了片刻，点了下头。

“那好，我要当你的小三！”陈诗月如是说道。

“啊？”

杨小志被陈诗月的话，震得一时反应不过来，陈诗月却神情倔强道：“你和她结婚生孩子，我都不管，我要和你偷情！”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杨小志苦笑不已。

陈诗月点头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作你的地下情人，这就是你报复陈家的最好办法，我甚至还可以和你生下私生子，让我们的孩子继承陈家的一切！”

这个傻姑娘，比俞胜兰还傻！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疯的？

陈诗月挤进了杨小志的怀抱，杨小志的身体僵了僵，半晌，终于还是将她紧紧抱住，叹了一句：“这又是何必？”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陈诗月低声呢喃着。

杨小志捧起她的脸，然后，两唇相接，这对三年前的苦命鸳鸯，终于还是吻在了一起。带着一点偷情般怕被发现的刺激，热烈拥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