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业火,业火蜂拥而来,像是吸面条一样被他吸入口中,嘴巴砸吧砸吧似乎很好吃。
“这厮没有弱点吗?”他心生恐惧。
突然,前方的碑林中有人影在艰难前行,那是被业火包围的灵魂,在火焰中面孔扭曲,嘴巴、眼眶、耳朵都变成了一个个黑洞,似乎在痛苦嘶吼。
“这是羽岸天王。”
镇魂左使道:“羽岸天王是百万年前的一尊古神,龙汉天庭羽林军的将军,是掌管飞行的神。他本是天生地养的一头大孔雀,因为喜欢吞噬半神和后天生灵,一口气能吸食百万人,犯下了大过。所以他死后就被镇压在玉锁关,日夜在碑林中行走,饱受业火煎熬,而今已经有百万年了。他一直在碑林中走,但无论他走多少年,也无法走出碑林,直到他罪孽耗尽的那一天,他才能走出碑林,然而迎接他的,将会是土伯的吞噬。”说罢,瞥了瞥秦牧。
秦牧肃然道:“土伯赏罚分明,大公无私。这件事做得好!”
镇魂左使心道:“你作恶多端,难道便不怕吗?”
当然,这句话他不敢直接说出口。
他继续向前走去,又遇到一人,却是一尊半神的元神,背着一座山走在业火中,被烧得吱吱作声叫个不停。
“这是邪无岐,龙汉天庭的太子,拥有天帝和帝后血脉的强者。他长到成年之后,实力堪比帝座强者,因此造反作乱,谋朝篡位。死后被镇压在这里。”镇魂左使道。
“半神,帝座?”
大头娃娃口水哗啦啦如同瀑布,兴奋的搓着手,秦牧突然觉得自己身躯一矮,却见自己正在手足并用的向邪无岐爬去,打算把邪无岐吃掉。
“哥哥,不要乱来!见娘亲要紧!”
大头娃娃道了一声可惜,秦牧这才恢复肉身的掌控权。
他们继续前行,镇魂左使陌齐靡道:“被镇压在这里的神魔,越往里罪孽便越大,历朝历代,都有大凶大恶之徒被镇压在此。任他们生前是何等穷凶极恶法力滔天,死后也要在这里受苦!”说罢,又看了秦牧一眼。
秦牧依旧毫无所觉。
“我娘亲没有犯过大恶,为何要被镇压在碑林的最深处?”
大头娃娃颇为不忿,怒道:“都是我做的,与娘亲无关!土伯不公,捉到他,扯掉脑袋和腿儿吃掉他!”
镇魂左使连打几个冷战,心道:“这厮凶残得不可理喻。”
他们继续前行,见到了越来越多被镇压在这里的强者元神,哪怕是生前有着通天彻地的手段,到了这里也一样如同凡人饱受业火煎熬。
而且这种煎熬几乎没有尽头,不知道何时才会被释放出去。
“娘亲也同样受这样的折磨吗?”秦牧心中黯然。
他们经过了不知多少块业火功德碑,终于来到碑林中央。
这里,碑林密集,隔三五步便有一座,但是却没有看到几个被镇压在这里的元神。
秦牧诧异,突然看到前方一座座黑石碑组成了一个大圆,这个圆近有千丈,圆内还有石碑组成的圆环,一层扣着一层!
他向圆心看去,那里有一尊牛角虎首神人被一道道黑色的锁链锁住,周身业火熊熊,不断燃烧!
秦牧脸色大变,看向镇魂左使,陌齐靡却仿佛没有看到这座碑林和碑林中的那个被镇压的神人,径自绕过去。
秦牧探手将他提起来,和颜悦色道:“左使大人,这碑林中的土伯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会被镇压着一个土伯?”
“你不要乱来!”
镇魂左使叫道:“我宁死不屈,不会说的!”
秦牧将他丢给大头娃娃,秦凤青兴奋得抱紧他,道:“弟弟真好,我真吃了,我吃了哦!”
“我说了!”
秦牧慌忙将他抢回来,秦凤青大怒,提起两个拳头对着秦牧的脑袋狠狠给了两拳:“打死坏弟弟!打死你!”
“那是土伯的转世身。”
镇魂左使惊魂甫定,摸了摸头,发现脑袋还在,这才舒了口气,道:“在远古时期,龙汉时代早年,土伯曾经有过一次转世,这具身体,便是转世后的他。”
秦牧被打得鼻青脸肿,用造化神通为自己活血化瘀,好奇道:“那么土伯为何将自己的转世身镇压在这里?”
镇魂左使道:“我是上皇时代出生的,我哪里知道这种古老的事情?”
秦牧将他提起来,镇魂左使连忙道:“招!我全招了还不行吗?”
秦牧将他放下,镇魂左使迟疑一下,四下望了望,低声道:“我听说……我是听说啊,并不一定是真的!你可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也不要说是我说的!”
秦牧连连点头。
“我听说土伯当年转世,是为了寻找突破自我的办法,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他转世之后,模样还是这样,但有了血肉之躯,后来又发现自己有了七情六欲。然而因为长得丑……”
镇魂左使迟疑一下,可怜兮兮道:“你真的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