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收剑,慌忙跑出去,霸山祭酒灰头土脸的从破砖烂瓦中站起身来,解封其他神藏,呵呵笑道:“我还以为凌云道人受贿了呢!难怪,换做是我,措不及防之下也挡不住。”
他没有受伤,秦牧刺中他胸口的那根木柴被他的元气震得炸成一根根木丝,没能伤到他。
士子居的许多士子急忙跑出来,看到秦牧的院子门户被拆,心中不由暗爽:“姓秦的弃民胆敢在门上写辱没我延康国士子的话,而今吃亏了吧?霸山祭酒亲自来拆他们的门户,看他的脸面搁在哪儿!”
霸山祭酒目光扫了一遍,挥手道:“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我只是与秦士子切磋一下而已。”
“果然将姓秦的毒打了一顿。”众士子心中了然,幸灾乐祸看向秦牧。
令他们诧异的是,秦牧身上依旧光鲜,反倒是霸山祭酒身上有许多灰尘,不像是秦牧被打了,反倒像是霸山祭酒很是狼狈。
霸山祭酒看了看门户和倒塌的墙壁,有些头疼道:“难怪大祭酒说你差点把士子居拆了一遍,你若是在士子居出手,将士子居拆一遍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你的本事极高,但是好像功法出了问题,有一处破绽在左肩上。”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顿时被那些尚未走开的士子听到耳中,不由一个个眼睛亮了。
“原来他的破绽是在左肩!”
沈万云长长吸了口气,他察觉到秦牧的功法似乎有些涩滞之处,但是一直没有寻到秦牧的破绽所在,而今总算被霸山祭酒点醒。
“现在,我的大师兄之位可以保住了。”他心中暗道。
“这墙壁和房门,让杂役前来休整。”
霸山祭酒瞥见沈万云,将他唤来,沈万云连忙躬身道:“老师!”
霸山祭酒向秦牧笑道:“太学院中,我很少有欣赏的士子,沈万云便是我用心调教出来的,师弟,你看怎样?”
秦牧点头,赞道:“难怪沈师兄的实力这么强,原来是师兄调教。沈师兄是士子居的大师兄,无论修为还是实力,都达到极高的水准,等到了神通居之后,一定会大放异彩。”
“师兄,师弟?”沈万云有些茫然。
霸山祭酒呵呵笑道:“师弟,你叫他什么师兄?叫师侄。你若是称他为师兄,岂不是乱了咱们的辈分?”
秦牧迟疑一下,霸山祭酒走入院子里,继续道:“我很早之前便意识到,单纯靠国子监来教导士子,容易出高手,但也容易耽误人才。国子监教的人太多,同一招神通,有人看一遍便能学会,有人则需要学十遍百遍。但国子监需要一视同仁,看一遍便能学会的,必须要与那些笨蛋一起学百遍,等到笨蛋学会之后,他们才能学习其他神通,这就耽误了他们的修为进境。”
秦牧和沈万云走进院子里,霸山祭酒扔来酒葫芦,道:“我曾向大祭酒说过此事,对他说,太学院的教学适合千里挑一的人才,不适合十万里百万里挑一的人才。大祭酒便让我自己试试。我于是找到了沈万云,独自教导他一段时间,他果然争气,做了几年的士子居大师兄。足见单独栽培,要胜过太学院的教学。沈万云便是这种十万里百万里挑一的人才。”
“原来如此。”
秦牧皱了皱眉,道:“倘若这样的话,太学院又与门派有什么区别?”
霸山祭酒叹道:“所以,大祭酒和国师都在为此事犯愁。大祭酒要辞官了,现在最愁这件事的当是国师。国师自知太学有太学的弊端,所以自己收了几个弟子,用心教导。只是被太学耽搁的天才,应该也不在少数。”
秦牧怔然,国师所要面对的是,是否要否定自己的变法,但是偏偏又不能否定。
小学大学和太学,在打量栽培人才这个方面,胜过门派太多,只要解决了培养天才这个难题,便可以全方面超越门派!
“皇帝教太子是怎么教的?太子少年时有太子少保太子少师太子少傅,长大了有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这些少保太保,都是教主门主级的存在。所以,这样栽培出来的太子,实力极强。我现在试着带几个士子,传授他们功法神通,因材施教。”
霸山祭酒道:“大祭酒的意思是,等到我寻到窍门之后,便可以推广开来。大祭酒说,要从士子中选拔出博学多才之士让祭酒专门教导,与资质一般的士子区分开来。师弟,你便是我太学院第一个太学博士,秦博士。”1
注1:博士一词并非是外来词,而是起源自战国时期,意思是博学之士,汉朝时期博士成了官职,变成了负责传授儒家经学的官职。唐朝时期,太学博士是正六品的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查,历史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