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子,冒犯王妃,该当何罪?”
钟逸轩直视百里骓锐利的眼眸,微微笑说:“她是我的表妹,她还不是王妃的时候,她的手便在我手里,我从小牵着她的手长大。”
百里骓直接把木晨儿扯到自己怀里,冷声道:“那是从前,她现在是瑄王妃,钟公子请自重。”
木晨儿纳闷流转眸光,左右打量着着两个人,这两个家伙要干什么,争风吃醋?不,不可能。
钟逸轩随手把折扇扔到桌面上,抓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语气悠然笑道:“我这个表妹向来离经叛道,做事出格,没规没距,而且从小善妒,还喜欢装模作样,以次充好,恐怕以她的性子,这个王妃之名担不起来。”
“……”木晨儿哭笑不得盯着他,敢问自己哪里招惹他,他至于一个尽地数落嘛?好歹也是表哥,哪有他这样的亲戚?不懂什么叫血浓于水,看在包子的份上,也该懂得什么叫吃人嘴软啊!
“她能不能担起王妃二字,担多久,都不用钟公子担心。至少,她现在是瑄王妃。”百里骓冷声道,挽着木晨儿的手转身走去,“晨儿,我们走。”
“去哪?”木晨儿踉跄跟在他身旁问道。
“名瑄楼。”百里骓直接道。
木晨儿触电般缩回手,连忙倒退两步郑重说道:“我不要去!”
百里骓止住脚步,转身盯了她一眼。
钟逸轩轻拂衣袂站起来,流转淡雅的目光微笑说:“王爷,表妹她平头素面,如何能出席宴会?倒不如,让我代劳,替她稍作修饰。”
百里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侧眸看了看木晨儿简单的的发髻,冷声道:“不必了,她这样子,很好看。”说罢,他拽着木晨儿的手走去。
“王爷,”钟逸轩轻喊道,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微笑问,“在下亦接到邀请到名瑄楼一聚,王爷可否载我一程?”
木晨儿迷惑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既然要到名瑄楼,为什么出现在这?
百里骓眸色微冷,沉了沉气,扭头看向他淡笑道:“抱歉,本王今天出门代步的马车只容得下两人,钟公子若不着急,可以在这等会,本王到达名瑄楼后,自然会派马车到这接你。”
说罢,他拉着木晨儿头也不回直奔马车。
木晨儿上了马车,乍眼一看,转头看向脸色乌云密布的百里骓说:“好大的马车,足以容得下六个人,为什么……”
“韩林,启程。”百里骓坐下来直接喊道,随即将拽在手里的两个铜板扔了出去。
“我的铜板!”木晨儿伏到窗口急切喊道。
百里骓一把将她推回座位上,脸有愠色,冷声道:“挥霍给别人买包子就舍得,扔掉就舍不得呢?”
木晨儿哭笑不得反驳:“那是我的一半财产,我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就扔掉了!”
百里骓忽地笑了,侧头看她恼怒的样子,淡然道:“凭我是这马车的主人,容不得肮脏的东西留在这。”
木晨儿鼓起泡腮死死盯着他,叫喊:“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百里骓皱了一下眉头,好一会儿,严肃道:“待会紧跟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看我眼色办事,我的那些皇嫂皇婶都是厉害角色,一不小心,你恐怕会尸骨无存。”
“……”木晨儿微吃一惊,忙道,“我不要去!”
想起那日五位王爷古古怪怪,她就没有多少好感了,这次还有二十五位王爷兼王妃驾临,她才不要去丢那个脸。
尤其听他说得如此可怕,随时尸骨无存,傻子才会去凑那有性命之危的热闹。
百里骓见她害怕,心平气和说:“你放心,只要你看我的眼色办事,绝对不会有问题。”
“我不去!”木晨儿别过脸去,不以为然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只会丢脸,不去!”
百里骓眸色微敛,沉声问道:“你去不去?”
“我不去!”木晨儿斩钉截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