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不高兴?你想要所有的礼物?”他满脸黑线责备,“木晨儿,不可太贪心。”
“为什么突然对我好?”木晨儿低着眼眸问道。
百里骓愣了一下说不上话来,抓着她皓腕的手缓缓松开。
木晨儿扬起眼眸,看着他说:“你不是要娶姐姐吗?为什么对我好?”
“我……”百里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昨天让她受了委屈,所以才补偿,他想,只是因为这样。
木晨儿见他迟迟不说话,轻哧一声侧过身去,冷冷道:“你突然对我好,日后却对别人好,我心里难受,你若想着将来对别的女人好,那请一直对我坏。”
百里骓听见这话,忽感心头涩涩的,他轻轻握了握拳头,淡然道:“我们不是做了一个交易吗?这是本王欠你的花灯节,并没有其他意思。”
“嗯,是我误会了,夜了,我困了,回去歇息。”木晨儿淡声道,转身沿着阶梯走去。
“晨儿……”百里骓追上去,稍带急切道,“你脚上有伤……”
“没事了,”木晨儿倔强地忍着痛,一步一个阶级走下去,头也不回,在他看不见处红了眼圈,淡淡说道,“刚才是装的,歇息了一个晚上,早就不痛了。我很会装的,王爷可别被我欺骗了。”
既然不可能有结果的,还是赶紧断了念头,早晚是要滚蛋的,不要留下什么,因为不能带走什么。趁没有开始,便将它扼杀在摇篮里,这是最好的选择。
百里骓默默看着她远去,却不敢上前,心却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像是痛又是酸,却又抓不到挠不着。
回到房间里,百里骓看了看睡在地上被窝里的木晨儿,轻声问道:“不是让你睡床上吗?”
“不必了。”木晨儿紧闭着眼睛淡淡道,“晨儿睡姿不好,容易滚下来,还是睡地板踏实。而且,我的脚已经好了,没有理由继续霸占王爷的床。王爷也无需继续讨好我,我答应了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百里骓正欲说话,木晨儿忙抢先道:“夜深了,困了,请王爷不要再打扰我睡觉。扰人睡眠犹如杀人父母,王爷,请自重。”
她说到这个份上了,百里骓也不好多说什么,默默地回到床上,许久,他轻声道:“明天……我命人给你另外安排一个房间。宫宴后……你就可以自己居住一个房间。”
木晨儿没有回应她,因为在他开口之前,早已泪流满脸。
一夜无话。
另一边,钟逸轩独坐在树下的琴架前,借着皎洁的月色,出神地凝视手中的欠条,许久,唇畔处浮起志在必得冷笑弧度,轻声念道:“晨儿……木晨儿……”
好一会儿,身后走来一个人,他合上手中欠条,眸色微冷。
“公子,已经查到木二千金为什么几番遭人暗算。”身后的人说了句,然后把手中的文书送到他的跟前。
钟逸轩接过文书打开瞧了几眼,轻蔑念叨:“跳梁小丑。”
迟疑了一会儿,身后的人试探问道:“公子,需要告知木大将军吗?”
钟逸轩下意识看向放在琴弦上的欠条,指尖轻碰纸张稍作思忖,许久,他才若有意味道:“这事先别管,我另有安排。但必须保证木二千金毫发无损。”沉默了会,他又试探问道,“穆乃遗那边有何动静?”
身后的人连忙回答:“回公子,那穆先生真的去打听木二千金的时辰八字了。后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人也没见,看上去,神色挺凝重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钟逸轩低念着,下心多了一丝不安,下意识把手握成拳头。
“公子……”身后的人轻轻喊了声,迟疑了会,才试探问道,“明天晚上要进宫赴宴?”
钟逸轩缓慢站起来,绕过琴架走到凭栏处眺望月光不可及的黑暗处,淡然轻笑道:“明天晚上是我走上那位置的,正正式式的第一步,也是我跟百里骓真正较量的第一步,当然是不能缺席。”
“小的即刻按计划进行。”身后的人回了句,忙转身离去。
钟逸轩盯着远处漆黑的地方,眸色越来越冷,嘴角却依旧挂着不羁的笑意,轻声低喃:“你很快就发现,他不如我,谁才是你真正的接班人。”
第二天傍晚,韩林来到亭子外,看见这主子仍默默的坐在石桌前,深色复杂难测。他知道这主子今天去调查,结果……这才知道,原来这木慎儿满大街地为那小孩子找父母,只不过是因为那孩子的父母骗了她的银子,她是讨债去的。之前的几番打探,都是错的。
看着主子黯然神伤的样子,韩林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进亭子里,轻声问道:“王爷,木大千金的事情,如何处理?”
百里骓回过神来,缓慢站起来,双手负后走到凭栏前,睨视前方,若有意味道:“暂时按兵不动。”
“按……”韩林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重复念道,“按……按兵不动?”这主子确定,这回说的是同一件事?迟疑了一会,韩林还是谨慎问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