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骓侧过头去,打量了她一阵子,迷惑看着她问:“你不知道?”
木晨儿摇头不语,每次见到那个家伙都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而且,每次外出都吃霸王餐,真的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厉害的背景。
百里骓冷嗤一声笑道:“你可以去问他,本王对他的事情并不了解,你跟他同出大将军府,应该跟熟悉些。”
木晨儿无趣地吐了吐舌 头,一会儿,她好奇问道:“哎,你是什么时候当上王爷之首?”
百里骓微微笑说:“七岁。”
木晨儿猛然瞪大眼眸,漆黑如墨的灵瞳盈满了惊叹和不可思议。七岁的一个小屁孩就要跟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搏斗了,而且至今屹立不倒,太厉害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记得婚后第一天康王妃说百里骓在七岁的时候便夸下海口,要娶一个天下人求而不得的女人。
那时候他刚刚当上王爷之首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一个七岁的娃说下如此张狂的话,而且还被别人狠狠记了十五年。
木晨儿抬起眼眸,巴巴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令人好奇的秘密了。
她噎了噎唾沫,稍稍带有几分惊叹问:“你从七岁开始就一个人跟他们那么多人博弈吗?”
像他这样处处表现得十分淡定,而且,看他每天都是悠哉悠哉的,真没发现他肩负着一个巨大的重任。上下夹击,内外都是贼,这,似乎比皇帝还要艰难百倍的工作。
不小心跟伪装得这么平凡的大神结成假夫妻住在同一屋檐下,就算最淡定,她的小心肝还是顶礼膜拜地跳了几下。
沉默了一阵子,百里骓才道:“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听到这句话,木晨儿心头忽地一酸,这简单的话语萦绕了无尽的无奈和心酸,还有那不为人道的悲凉。
习惯了,习惯了被亲人压迫和算计?
习惯了一个人挺着全是家人的谋害?
每天活在一个人人都希望你死去的地方,这也能习惯吗?
木晨儿看着他的脸,忽地又回想那日在名瑄楼他被他那些叔叔婶婶、哥哥嫂嫂轮番抨击,而且,他们是丝毫不留情面,直戳百里骓的死穴和痛处,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七岁,从七岁开始,他就一直独自面临着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场面吗?
为什么选上他?
是什么支持着他?
百里骓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她,淡笑道:“我让明依进来给你把头发弄干,昨日被折腾了一天,你好好歇息。”
他走了几步,木晨儿忽然笑道:“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大街上有好多很漂亮的花灯哦。”
百里骓止住脚步,迷惑扭头看了看她。
木晨儿灵澈的乌眸流露出几分期待,轻扬嘴角,笑道:“听说今天是花灯节,今晚你带我去看花灯,后天我陪你进宫赴宴,如何?”
百里骓转过身看向她,盈起嘴角微笑问:“当真?”
木晨儿连连点头,再扬起手来指了指他的腰,露出狡黠的目光嘻笑道:“但是,你还得付我钱!”
“一言为定。”百里骓微笑点点头,健步向外走去。
待他离开后,木晨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托腮看着门口的方向浅笑,他想对木慎儿好,对她一见钟情,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都是被亲人放逐的两个可怜孩子。
“好想回家……”木晨儿搂着膝盖喃喃道,她扭头望窗外的夜色,心头升起一丝莫名的怅然,自言自语,“我还能回家吗?”
翌日晚上
木晨儿轻快地跑到城隍庙前,看了看到处张灯结彩的繁华景象,她转过身向走上来的百里骓使劲招手喊:“你走快一点!前边很多东西很好看!我今晚要猜灯谜,赢大奖!”
看着那人儿快活的跟鸟儿似的,百里骓慢步走上来,淡然笑问:“你从来没看过花灯吗?”
木晨儿跑到货摊前,拎起一个面具左右看了看,再扭头看向他说:“我没有看过你们这里的花灯,传统气息太浓烈了!”
“我们这里的?”百里骓纳闷地皱了皱眉头,迷惑问道,“你……”
“哎……”木晨儿打断他的话,拿起一个雀羽面具,笑笑问,“明依闹肚子不能来,我们买这个给她好不好?你付钱哦!”
百里骓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无奈点头。
木晨儿又低下头去挑选,再扭头看向他问:“韩林怎么没有跟来?”
“他有要事。”百里骓淡然回答。
“喔。”木晨儿应了声,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抓起一个猪头面具罩在他脸上说,“这简直是为你而生的面具!配合得太完美了!”
百里骓拿下面具死死盯了她一眼,把面具扔回摊上说:“你不是要买花灯吗?到前边去……”
“王爷。”
背后突然传来木慎儿的声音。
百里骓愣了愣,转过头去,见是她,忙扬起嘴角笑道:“慎儿,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