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的一切。
惊心动魄的碰撞声在空中想起,原本站在马路中间的贺青如一只残破的蝴蝶一般,被大大的卡车撞出了几米开外。
原本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随着女孩的撞飞而独自飘起,划过天空,最后和女孩一切,跌落在地上。在落地的那一刻,一道绝望而撕心裂肺的呼唤从马路旁响起,那是来自秦墨的口中。
高大如天神般的男人,双眼猩红的望着已经倒在地上如破碎的娃娃一般的女孩,他目睹了整个过程,那鲜艳刺目的红色,在女孩的身下,慢慢的蔓延开来,曾经那是最喜庆的颜色,曾经那是象征着美好的颜色,可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可怕而悲伤。
秦墨血红的双眼是从未见过的可怕之色,不管马路上所有人的尖叫和惊呼,望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女孩时,秦墨整个身体都冰凉一片,僵硬的仿佛机械一般。
男人轻轻的跪在已经闭着双眼的女孩身边,伸出的双手颤抖的简直无法抱住那个毫无知觉的女孩,小小的身体,白色的羽绒服,此刻已经被血染得通红通红,比一旁飘到地上的围巾都来的鲜艳和可怕。
贺青被男人轻轻的抱在怀中,小小的身体,僵硬的动弹不得,一双原本晶亮而会说话的大眼睛,如今睁得极大却在仔细观察时发现,那是无神而茫然的,一张小小的脸上,只有苍白却沾着血液的嘴唇在不断的颤抖着,想要拼命的说着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只能够听到她从喉咙处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根本连一个准确的发音都没有。
秦墨将贺青抱在怀中,左手轻轻的抚上女孩被鲜血染红的小半张脸,脸上是一片的痛苦、懊悔和绝望,秦墨从不是个喜形于色的男人,他的骨子里透着无情、冷漠和高傲,可是,现在,痛苦已经无法隐忍,强烈的情绪在那张冰川般的脸上清晰的表达了出来<="con_r">。
贺青僵硬着身体,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乎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左手缓缓的伸到了秦墨的面前,苍白的手臂,沾染了鲜红的血色,但是,在一片红色之后,秦墨看到了女孩想要表达的意思,中指上,一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戒指,就这么展现在他的面前。
“丫头……”
秦墨出口的话语,沙哑而哽咽的可怕,他明白了,他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了,视线模糊的一塌糊涂,英俊的脸上,湿润一片,是下雨了吗?
秦墨望着怀中的小人儿时浑身都颤抖的可怕,原本抚着贺青脸颊的手,因为女孩闭上的眼睛而停顿了下来,最后,紧紧的将奄奄一息的小人儿揽入怀中,高大挺拔的男人,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她的肩膀处,猩红的双眼下,是从未有过的绝望,那可以称之为泪水的东西,竟然,在秦墨的眼中,缓缓流了下来。
医院
急救室前的红灯,一直亮着,那刺眼的红色,就像是被贺青的血液所染红的一般,看的人心惊。
长长的走廊过道上,秦墨高大颀长的身体背靠着白色的墙壁,孤寂的身体挺的笔直,可是,浑身却被抽干了生气一般,安静和沉默的让人心有余悸和惊慌害怕。
‘吧嗒,吧嗒’寂静的环境里,想起来人仓促的脚步声,只见秦老夫人在管家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秦墨,贺丫头怎么样了,她怎么了?”
秦老夫人一见自家的孙子,立即就放开了管家的手,半跑半向前倾的来到秦墨的面前,焦急的问道。
秦墨听着自己祖母的话,原本紧闭的大眼,微微张开了一下,却是黯然一片,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自家孙子这一副样子,秦老夫人内心也是咯噔了一下,那个可怜的丫头,昨天还在自己的面前笑的灿烂,可是,现在却躺在冰冷的手术室内,接受着命运给她的安排。
安静的走廊内,急救室门上方的红色灯盏似乎根本没有要熄灭的迹象。
时间流逝的让人心惊,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秦老夫人被管家扶着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抬头望了一样靠着墙壁脸色十分难看的秦墨,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动了动嘴皮子,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现在的秦墨,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和君临天下的霸气,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在焦躁的等待着急救室内心爱女人的消息。
儿孙自有儿孙福,秦老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在心中默念道。
秦墨的右手插入自己的西装裤口袋中,食指和拇指间,紧紧握着一枚小小的钻戒,那是昨天他向她求婚时,给她戴上的戒指。
就在刚刚,女孩倒在血泊中时,她抬手的那一刻,秦墨才意识到,原来,她根本没有想要逃的意念,她的手上戴着他送给她的戒指,就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支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告诉她,她并没有背叛他<="con_l">。
“哒哒哒”
更加的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沉默的环境,秦老夫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嘴角带着乌青的男人脸色十分难看的来到急救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