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轩辕昊,你要稳住!想办法,赶快想办法……”
轩辕昊得到李王二贼要北上的消息,立时往北。但追了一段路,忽然想到,若应儿果真被卖了或是怎样了,等抓住两贼再找她,岂不是为时已晚。立刻想要回去沿途查寻她的消息。可又意识到,若能直接抓到李王逼问,更能快速找到应儿。但这两个恶贼此刻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自己能多快追到他们?若追不到呢?应儿若身处险境,能等几时?霎时千头万绪,脑子乱成一团。
正暗示自己冷静时,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如请附近的朋友们帮忙……
可,那日应儿目光坚决,要他在不靠江湖朋友的帮助找到她……他若找人帮忙,岂不是违反了与她的赌约?
不,此刻应儿有难,难道还要顾忌那些?是她重要,还是赌约重要!
不再迟疑,他策马奔回凤栖县城,立时开始修书求助。
此后,轩辕昊如何在凤栖县各个青.楼大闹一场寻人,略去不提。
红菱县,温香楼。
“紫烟姑娘生病了?”
王老.鸨一声尖叫,石破天惊。急忙冲到连紫应的房间查看。
果然看见连紫应躺在**中,双眼无神,脸色微白。
“紫烟,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呀!”
老.鸨扑到**前,慌得跟天要塌下来一样。
连紫应弱弱地看了她一眼,软软开口道:
“妈妈放心,我死不了。只不过,今日恐怕不能登台演出,为妈妈你大赚银子了……”
被她一句话戳中要害,王老.鸨登时无言以对。略顿了顿,无奈说道:
“好女儿,你这是害了什么病了?妈妈即刻请大夫来为你诊治。”
说着转头向外叫喊:
“小伶,小伶!”
小伶急忙垂着头走进房间。王老.鸨瞟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怎么侍候的?怎么让姑娘生了病?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伶忙应声退出。连紫应蹙眉道:
“又不关小伶的事,妈妈何须胡乱责怪。想是舞衣太薄,我出汗受风入了邪。其实也不需费心请大夫,我并无大碍,很快会好的。”
她今天心情差到极点,所以也不愿迎合老.鸨,说话也没那么小心翼翼了。但老.鸨一来心急,二来以为她是当红在即,有些脾气也是正常,也不放在心上。反而笑脸相迎道:
“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可不愿你有半点损伤。好了,你不愿我责怪小伶,我不怪罪于她便是。你且好生歇着,待大夫来诊过,还望不要误了午后的表演……”
说来说去,就是希望她死也要爬起来给她赚钱么。连紫应厌恶地暗哼了一声,扭头闭目养神。
老.鸨又宽慰了几句,得来连紫应几声哼哼回应,还当她病得不轻,慌得亲自下楼要催人请大夫去了。
日上三竿,大夫却还未来,老.鸨正自焦急地在厅堂中转来转去,忽然门口人影一晃,两人大步而入。
此时虽然不早,但对于彻夜花酒的青.楼来说却不算晚,也还没有到营业时辰。姑娘们大多还没浓妆起来,都呆在房里,没有人上来招呼。老.鸨见状微蹙眉,旋即收到情绪,笑脸迎上,问道:
“两位爷,这么早……”
忽然发觉是本地县衙的官差,还身着官服,不禁一愣。两人不等她问询,走到她面前“刷”地展开一张纸,脸色严肃地问道:
“可有见过这个女子?”
官差们素来也喜欢到青.楼来玩耍,王老.鸨向来奉迎他们,以便拉拢与县衙的关系。因而彼此向来都没有以这样的口气说过话。这让王老.鸨一下子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
“二位官爷,今天这是……”
无意间向他们手中的纸扫了一眼。但这一眼,却让她神色一变,吃惊地瞪住。
这张纸上,赫然画了一个女子的画像。看那眉目,不正是她楼上红透半天天的紫烟?
这厢官差已经又开口道:
“王妈妈,我们也不与你废话,咱们哥俩儿今日不是来玩的,奉命找寻画像上这名女子。你这新来的姑娘与画像女子十分相似,要麻烦妈妈你把她的来历告知一遍,不然休怪我二人公事公为,请妈妈到衙门走一遭了。”
王**脸色一僵,急忙将二人拉住解释道:
“官爷,你们定是看错了。我这哪里有与这女子相像的姑娘?”
“王妈妈!”
不等她再说,官差厉声打断她,森然说道:
“无需再掩饰!昨日我们也曾见过那位紫烟姑娘,当时就觉得她甚是眼熟,却没想到她就是这画像上的人。你赶快让她出来与我们相见,若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王妈妈你只怕惹上大祸了。”
王老.鸨闻言脸色大变,吃惊问道:
“官爷,这画像上的女子是何来历?”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