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及娘亲,小昙的脸马上又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表情真让人hold不住:
“好姐姐,别提我娘了好不好,我只要有那么丁丁点儿的时间,她都要捉着我学针线,你看我的手,都扎了那么多口子了……”
说着将两只白生生的小嫩手伸了出来,上面果然密布了不少的小针孔。连紫应感慨不已,这个小家伙跟她真是太像了。从她懂事起,只要一碰针线,手指就会跟沾了磁似的,针就往肉里钻,每次都被扎得刺猬一样。不过小昙才八岁,她在这个年纪还跟在一群小男生后面,像脱缰野马一样乱跑乱跳呢。所以说,古代的小孩,不管生在什么样的人家,都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她心疼地捧起小昙的手,在伤口上吹气,问道:
“真是可怜……还痛吗?上药了没有?”
小昙向来顽皮惯了,父亲一直严厉,母亲虽然有心偏袒,但近两年也开始严格起来,爷爷奶奶又不在身边,许久没有人这样**爱她。见连紫应这么小心地关怀,鼻子一酸,眼眶发红,扁着小嘴说道:
“本来痛的,姐姐你对我真好,我都不觉得痛了……”
连紫应看见她大眼闪亮想哭又忍耐住的样子,可怜又可爱,更是心疼,说道:
“好啦,知道你委屈了,我跟你一起去玩。不过我先声明,只能玩一天喔,不然我也没法跟你娘交待……”
“真的?”小昙听她这么说,顿时大眼圆睁,开心地跳起来,泪光也变成了兴奋的亮光。连紫应无奈地点点头。
“那快走啊……”
小昙拉起她就往外跑。连紫应走了几步,忽又停下来,问道:
“叫上你弟弟一起去吧,好不好?”
“他?”小昙抓抓头,“他喜欢读书得紧,不知愿不愿去呢……”
“去叫他,小小年纪的,怎么会不喜欢玩……”
连紫应转身向书房走去。小昙只好跟着她。
刚到书房外,就听见房中传出带着稚气诵读文章的童音。连紫应听他念的竟是《论语》的内容,心下暗暗叹气。好好的一个小孩,童年都没有欢乐。她径直走进书房,走到一张小书桌旁,不由分说拉起微微晃着脑袋读书的小亦扬,说道:
“小扬,走,跟姐姐玩儿去。”
小亦扬微微一愣,轻轻挣了挣手,问道:
“去哪里?”
连紫应道:
“我和你姐姐要去吊桥那边玩,你也一起来。”
小亦扬蹙起小小眉头,迟疑地说:
“可是,我还要读书……”
“少读半天能怎样,走吧,反正我带你姐姐去,你娘问起,我一个是扛,两个也是背,就一起去好了。我才不信你不喜欢玩。”
连紫应一边说话一边牵着他的小手走向门口。小昙也跳过来拉起他另一只手,说道:
“弟弟,你就去吧……人多一点,娘要是要怪罪,大家一起也不用怕……”
小亦扬心中矛盾,去玩谁不想,可又心挂父母教诲。但连紫应和小昙已不容他多想,拖着他出了书房,从小门溜了出去。
只走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就被路上的花草树木鸟语虫鸣吸引住了,很快忘了对这次偷溜出来后果的担忧。两人一会儿扑风捕蝶,一会儿折枝扯草,追逐打闹,玩得十分开心。连紫应折了些树叶藤枝编花环,一路走一路看两姐弟打闹,心中宽慰,脸上笑容如花。
很快走到河岸的小山坡,山坡已被开出一条大路,挖好了阶级,只要铺上山石便是一条方便美观的登山之道。三人沿路慢行,远远看见河岸上有许多人在忙前忙后,青草地已被挖开一大片,沿河堆满了大块的青石。
汗流浃背的人群中,轩辕昊一身灰衣,不时指导几句,伸手帮忙。小昙和小扬看见他,大呼小叫地朝他连连叫喊。
轩辕昊听见声响,抬头看过来。不期与连紫应视线相接,她扬起嘴角“阴恻恻”地一笑,他顿时激凌凌打个冷战,急忙把视线移开。看见小昙和小扬欢呼着向河岸冲下来,他忙迎上去急声责备:
“慢点,这坡陡得很,摔了怎么办……”
两人不管许多,冲到轩辕昊面前,小昙直接跳到了他身上:
“小叔,好久不见你了,快抱我!”
轩辕昊蹙着眉头,掰了掰她勒紧自己脖子的手。甩不掉她,只好任由她海星似的黏在他身上。无语地说:
“大小姐,你已经八岁了好吗?先生有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小叔,授什么受,什么亲不亲的。从小都是你抱我,现在怎么就不能抱了?”
小昙嘴巴刁得很,胡搅蛮缠起来少有对手。轩辕昊无奈,翻个白眼:
“我是说,你已经八岁了,很重了!!”
小昙扁扁嘴,松开手从他身上跳下来,忽然又促狭地笑问:
“小叔,你觉得,是我重,还是应儿姐姐重?”
轩辕昊一愕,下意识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