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写新案件的报告一边陷入沉思,没皮的尸体跟疯婆婆有什么关系呢?疯婆婆说的‘他’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说‘他’要杀她?还有这个疯婆婆刚才在海滩上会不会是看见什么人了才会忽然晕厥过去了呢?这个疯婆婆究竟跟整个案子有什么关联呢?对于这个案子,她似乎知道点什么,而且她犯病的地点恰好是在凶案现场,这就让人不得不觉得这个疯婆婆跟这桩案子不会一点瓜葛没有。不过这个疯婆婆平日里就疯疯癫癫的,经常犯病,这次犯病会不会仅仅是因为看见尸体的可怖形状受到了刺激所致呢?要是仅仅凭着她在现场犯病就认为她跟本案有关是不是有点过于武断了呢?因为她毕竟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疯子,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怎么可以作为判断案情的依据呢?林月想到这里,又把刚才的想法一举推翻了,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一把抓起刚才写了半截的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大月,又琢磨案子呢?”一个苗条清秀的女警员笑呵呵地跑进来,这是资料科的警员苗妙青,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她可是中国人民警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所有资料都归她负责,平时跟林月关系很要好。
“麦苗啊,行了,她又一宿没睡,别老打搅她。”韩飞忙制止她,示意她让林月自己待会儿。
“麦苗!过来过来,别听他瞎说,我好着呢。精神头足着呢。”林月一边说一边揽住她的细腰。
“就是,人家大月没说烦我呢,你老嫌我烦。我呀,给你们带好吃的了。”苗妙青一边说一边把藏在背后的一盒巧克力拿了出来。
“吉百利的,不错吧。”苗妙青就象个大孩子一样,也许是他们三个年纪差不多吧。所以他们三个关系格外融洽。
“呵呵,又是肥料送的吧。”韩飞打趣道,这肥料真名叫费跃,是苗妙青的同学,俩人从上大学就恋爱了,韩飞就爱开玩笑,看他们俩那么亲密,所以就给起外号麦苗和肥料了。
“讨厌,再说,不给你吃了。”苗妙青假装生气了,不过装归装,“给你吧,谗猫!”她倒先给他了。
“对了,听说,又出新案子了。”苗妙青随意问道。
“恩,是没皮的尸体,我跟大飞上午折腾一上午了,没什么线索,只有个疯婆婆在现场有反常举动,可她又晕过去了,在医院抢救呢。这个案子具体看法医解剖完尸体再说吧。”一提到案子,林月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是呀,那个疯婆婆非得说有人要杀她,‘他’又是谁?那个死者是‘他’杀的吗?”韩飞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哪个疯婆婆啊,是经常拣破烂的那个吗?我帮你们查查资料啊。别急,你得注意休息,看熬的,眼袋都出来了。”苗妙青心疼地说。
“对,就查查疯婆婆。还有再查查最近有什么失踪人口吧。”林月眼睛一亮。
苗妙青的到来使得重案组有了一丝儿轻松的感觉,可是刚刚发生的血案仍然使得林月摸不着头绪,尤其是那具没皮的尸体此刻不停地在林月面前晃动着,这究竟是什么人何以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呢?莫非是跟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杀之不足以泄恨还得非以剥其皮而后快,这样残忍的手法还真不多见,否则这种杀人手法只能用变态来解释。不管怎么说,在这个芝麻大点的小城市里居然发现了没皮的尸体,可真的是称得上是惊天的大案子了,这么残忍的案子,在本市来说,就建国以来,绝对是头一遭了。林月皱着眉头,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可真不轻啊。还有那个出现在沙滩现场的疯婆婆为什么忽然在现场犯了病?似乎还因为受惊过度晕了过去,她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还是因为现场血性恐怖的尸体吓得她突然犯病呢?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她知道点什么线索呢?林月出神望着自己空白的记事本,手里拿着钢笔,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血腥案件,在想该如何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