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还没因静妃骤然发难而有所动作,那捧茶的宫娥就先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怕的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静妃一时间更是得意,竟连上首的皇后都忽略了,冷笑着看向苏青墨,“来人呐,还不把她拿……”
下字还未落下,白昭然猛地皱眉,扫向静妃的眼中已带了不悦,却奇迹般没有开口。
苏青墨将上首两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若说起先她还只是怀疑皇后想害她,这会已经能够确认了。
耳尖微动,她面色不露声色,倒是老老实实跪下了,“臣妾知错。”
静妃更加得意,“来人,掌嘴!”
“我看谁敢!”千钧一发,容骁面无表情的踱步进来,他俊颜冷肃,无意扫去的一眼也满含杀伐之气,吓的静妃手脚冰冷软在座上。
白昭然看他出现,似乎才回过神来,她的面上含了一丝笑意,就连眼中神情都柔软下来,“不过是场误会。”
只是容骁并未理会她,只绕过那吓的发抖的宫娥,将苏青墨从地上拉了起来,直到此刻,他的脸上才冰雪初融,嘴角勾起个柔软的笑意,“为何要跪下?”
苏青墨嘴角一个抽搐,差点绷不住笑出声,知道他在演戏,这会也只好配合,她小鸟依人般靠在伟岸的男人怀中,柔声道,“是臣妾殿前失仪……”
“那也只怪本王昨晚要你要的太厉害了。”容骁面不改色的一句话出口,直如一道惊雷劈了苏青墨,心中一怄,这男人实在太流氓了,可这会她骑虎难下,只好捡着他的剧本演下去,娇嗔的推了下他,“都怪王爷昨夜扯着臣妾的链子,今儿个才散了……”
两人在殿上你侬我侬,静妃迫于容骁凶名不敢多话,白昭然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她总归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很快便克制住了,“既然平南王妃身子不利……”
她余下的话还未说完,容骁倒是很快的接口,“那臣便带着青墨先行告退。”说着也不管众人,揽着人就走,全然不顾满殿心思各异的人。
白昭然的手指都快绞的变形,可脸上却还一副端庄做派,她看一眼气的面色狰狞的静妃,在这一刻竟然是有些羡慕这个人的,想笑的时候笑,想怒的时候尽情怒。
两人走的飞快,一出了栖凤宫就相看两相厌,避免有各种肢体接触。
苏青墨想起刚才容骁的做派下意识就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而容骁显然也想到苏青墨那小鸟依人的样子,一阵恶寒。
直到二人行至宫门等候马车时,苏青墨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王爷杀伐果断,如战神再世,难怪有人深陷其中。”
容骁蓦地停住脚步,皱眉看她,眸光幽深的似要吃人一样。
“一个阿婉不够,竟然连栖凤宫的主人……”想到刚才白昭然因为容骁的缘故要让自己终生不孕,苏青墨似笑非笑的扫向容骁,“为了王爷,可是只愿意让病怏怏的嫡姐嫁给王爷呢,一见不是家姐,更是要诱我喝下不孕的茶。”
她本就是聪慧的女子,结合细节很多事情一想而知。
只是容骁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似的,等她慢条斯理说完,才慢悠悠的扯了她过来,他紧紧贴着她,灼热的鼻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这让她觉得不自在,才想挣脱,容骁已经冷冷开口,“苏青墨,要想长命就该知道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还有,只此一次!”
说完,容骁再不管她,恰巧此时王府马车已到,他抬脚就上了马车。
苏青墨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才慢慢跟上,啧,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