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说要把心爱之人捧在掌心之上的人,不过就是在说谎。因为无能,因为无力,所以尽管立下了誓言,最后还是只能把心爱的姑娘往外推。”
“看着她去涉险,看着她为难,看着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而你,无能为力。”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想着去放手,放她自由,让她去寻找更好的,也许这世上有人比你更适合她,也有人比你能更好的保护她。”
况南每说一句,就把苏青墨往身前多拉一分,到最后,就像是一杆天平早就已经倾斜。苏青墨距离荣西欧奥越来越远,而她自始至终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容骁心里不是不难过,可那并不是因为苏青墨的反应,而是因为况南那些话。
他想尽管自己满心不愿,有一点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是他一而再地说要保护她,也是他一而再地将她推进泥潭。
是他无心,是他无力,是他无能,可这不代表,他永远都会如此!
眸中冷光一闪,容骁猛地用力,在将苏青墨扯过来的同时却也松开了手。
“二殿下,你爱过一个人吗?”良久,他忽然问道。
况南眉峰一挑似乎有些不明白,这时就见他忽然一笑,冲着苏青墨,也是冲着自己。
“因为爱,所以才愿意说出那些话,就算彼此都知道不可能,但自从开口的那一刻起,这些话就刻在心里了。”
“就算无能如何,就算无力如何,人活着,不会一辈子都循着既定的路线走,也不会一辈子都是一个模样。本王一直觉得只要肯想,就总能做到,即便今日因为大局放了手,那也不代表是放弃,而是不想让心爱的人受到更多的伤害。”
“你不懂,你只想争个输赢,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冒然的举动反而会伤了她。可就是因为你不懂,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徒劳,因为在你选择输赢而不是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永远都得不到。”
容骁看着苏青墨微微颤抖的身子,一颗心更是痛的难以自持。他相信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怪过自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更因为他们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况南尽管此刻还拉着苏青墨的手,但在面对容骁的一番话时,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事实证明,有些人即便在身边他也始终得不到,想至此,他却狡黠一笑,反而一把将苏青墨拉入怀中:“可是平南王啊,世人只认输赢,有些事,无关情感。就算得不到感情得到人也没什么不好,输就输吧,但在另一方面来说,我还是赢了。”
“你!”万万想不到况南竟然能把不要脸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容骁不禁大怒,可还没等她开口,苏青墨却猛地抬头,周身戾气散发的同时,一把甩开了况南的胳膊,冷眸对着二人。
“说够了吗?”她声音冷清,显然动了怒。
两个男人见状皆是一愣,这时却见她突然转身,一边笑着远去,一边道:“你们口中说的只是东西,而不是人吧,否则怎么会忘记了一个人自己的意志。什么感情,什么输赢,若是当事人不愿意,你就算拿到架在她脖子上,她还是不愿意!”
苏青墨渐行渐远,留下话却让两个男人都微微变了色。
对容骁而言,苏青墨第一次如此严肃,而对况南来说,亦是如此。
原本的闹剧从两个男人开始却从一个女人收场,四周很快静了下来,凉风清徐,吹动院中林花摇曳,却惊不起一点涟漪,仿若一切都成了死水。
“你满意了?”容骁冷笑着推开况南扬长而去,待到他人也消失以后,况南脸上撤下适才的种种异样,最终回归一汪宁静。
“我可是一点都不满意啊……”他重新落座,语气失落,抬头径直灌下一壶桃花酿,此刻,连他都觉得,这个酒真的是太淡了。
苏青墨孤身一人回了宫,吩咐不准人打扰她后,就这样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是伤心,是难过,是生气,但绝非因为适才那番对话,而是对容骁产生的失望。
她不懂,容骁那样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况南是在激怒他,眼前如此关键的时刻,一个况南根本不足为惧,他们真正应该留意的对手是苏钲。
可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容骁此刻要把时间浪费在跟况南的争执上。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彼此相伴多年,这样的感情早就不用任何人再去评判定夺,他又何必去证明这些?
越想越觉得心里面憋得慌,苏青墨抄起手边的茶壶就砸了过去,“咔嚓”一声,瓷器碎裂,但紧闭的大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
“滚!”苏青墨冷声喝道,良久,却不见再有声音。
生怕这时候来打扰自己的又是况南,苏青墨猛地抬头就想骂人,目光却在触上来人身影的时候微微愣住。
“你怎么来了?”看着顾暖,苏青墨有些不自在道。
顾暖没吭声,反手将门带上。走上前去小心地处理地上的碎片,少顷整理完毕,在见苏青墨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