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吗,你怎么这副打扮?”
阿婉的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若是在平常,苏青墨倒有心跟她说道说道,但此刻她生怕况南发现后来一招出其不意,于是只能抓紧眼前时间。
“咱们捡重点说吧,阿婉,你怎么一个人跑来擎南了,阿骁他们人呢?”
阿婉闻言,脸上的喜悦很快退去。她不敢再看苏青墨的脸,缩回角落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之前因为我的失误才害你一个人到了擎南,后来听到你要大婚的消息,我不忍再见王爷那么痛苦,所以在看到消息后就一个人过来了。”
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阿婉再度抬头:“王妃你……是真的要嫁给况南吗?”
苏青墨张了张嘴,最后敛眸:“是。”
阿婉当即语塞,尽管也能看出苏青墨心不甘情不愿,但想想过几日即将上演的局面:“那……那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苏青墨苦笑着摇头,长叹一声道:“阿骁他……怎么样了?”
两个女人,一个在容骁身边许久爱他至深,一个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愿意为他付出生命。此刻二人站在一起,早已没了往昔那些仇怨跟嫉妒,只剩下哀凉,还有满满的无奈。
“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他会怎么样吧?当日消息传进圣族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疯了。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即便是五年前都没有。”
“那时候他不信你已经死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定要找到你上面,所以也并没有太难过,又或者说,他只是将难过藏起来了。可这一次不一样,你活着,安然无恙,且又是他亲手将你送走的,结果就只能这样看着你出事,他却无能为力……”
阿婉的声音低沉,每说一句,就让苏青墨的心抽痛一下。
到最后她只能慢慢俯身捂住心口,如此才能抑制一点点的疼痛。
“阿婉,过几日他们会齐聚擎南,况南不会给我机会单独接触阿骁的,所以有些话,就得麻烦你帮我转达了。”
“我吗?”阿婉正经了神色,一脸诧异道。
苏青墨点点头:“我现在还不能救你出去,毕竟你孤身一人在城内,怕是会更危险。”
“孤身一人?”阿婉突然打断苏青墨的话,“城里面不是有咱们的人在吗,对方还传了消息去圣族,不然我也没办法这么快就……”
“你说什么?”苏青墨猛地站起身,一脸震惊。
阿婉瞧她这幅样子便猜到她也被蒙在鼓里,她不禁收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将那布条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苏青墨。
“当时王爷他们不在,布条也是我偷偷看到的。我一直以为那是王爷手下的暗线传来的内容,不然对方怎么会如此清楚你的下落跟位置,而且……而且还清楚其他人到达擎南的时间呢?”
关键便在于这里,可饶是苏青墨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到那个藏在暗处的帮手是谁。
毕竟如果看到布条的是她,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就会产生怀疑。想必容骁也一定是同样的心态,所以在看到布条后一定会抓紧与其他人想法子应对。
只有阿婉,只有她会在看过第一眼后就相信,这倒不是说她笨,而是习武之人惯有的思维。
习武之人多不会耍那些文人的花花肠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一点从很多人身上都能看出来。
如果照阿婉所说,那布条上的内容字句清楚且有理有据,如果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绝对不会这样简单明了。
唯有习武之人,且还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习武之人。
苏青墨脑中大概有了想法,却仍旧想不到可能是谁在暗中帮衬着他们。
不过眼下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苏青墨收了好奇的心思,稳了稳心神将自己这几日在擎南的发现全都告诉了阿婉,并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眼下情况特殊,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况南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不会动你。等过两天王爷他们来了,我会想办法逼况南放你出去,到时有人接应,你也方便离开。”
阿婉还是第一次受苏青墨这般信任,说实话,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然而在见苏青墨神情严肃没有一眼异样,且字里行间皆是陈恳,最后她狠狠地点了点头,道:“王妃,之前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过愚钝、自以为是,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一幕。”
“我以前……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毕竟我……”
“阿婉。”苏青墨忽然扬声打断对方,她笑看着面前的女子,道,“你的抱歉等留着一切太平之后再说吧,答应我,以后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再这样冲动。就算你不为了我,也要为了王爷想想看吧?”
阿婉表情一震,随即敛眸笑了起来。
她也不过是个渴望被爱的小姑娘,兜兜转转这么久,走过歧途,做过错事,但最后还是忠于了最初的本性。
善之一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