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骁眉头紧皱,对此番内容并未发表任何回复。
倒是况琴上前不悦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早点通知我跟王爷?”
那暗卫当即跪倒在地:“属下……属下昨日也喝了不少酒,一开始原想着是不是自己粗心扔的。是刚才听您跟王爷说了那些才觉得有些不对,所以仔细想了想才觉得是腰牌被人给偷了。”
这下子倒说也不好说骂也不好骂了,况琴狠狠瞪了那暗卫一眼,转向容骁,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容骁倒是一直保持着静默的态度不变,他眉眼越过众人投向远处,显然在思考问题。
腰牌被盗绝不只是一个开始,起码听刚才那些百姓的意思,这些风言风语已经传了好几天了,若不是有今早苏青墨试毒一事,他们还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而南字军这些日子跟随莫家军在城里面到处帮忙,每天累得半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很有可能那人就是趁着他们忙碌的时候下了手,乔装成南字军的样子去城里面胡说八道,这样看来,被盗的腰牌绝不仅仅只是昨晚一个。
人家都说狡兔三窟,看起来这家伙的窟可比他们想象中要多。
但是纵观全城,既了解南字军,又清楚他跟苏青墨的性格,还有这般乔装打扮的本事的,能有谁呢?
思前想后,容骁怎么都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同时拥有这三样本事。低垂的眸子冷光渐聚,然而如果找不到那暗中的内鬼,他们以后的处境可谓是艰难万分。
就在这时苏青墨忽然走上前,示意那暗卫先起身,道:“昨日闹事的是什么人,你们可还记得?”
那暗卫闻言一愣,少顷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昨日那几人都坐在灯光最暗的地方,具体长相属下并不记得。只是其中有一人肩膀上搭了块布,那模样看着就像……”
“客栈小二?”苏青墨接过话道。
暗卫连连点头,又道:“对,就是客栈小二的样子。那家伙嚷嚷的声音最大,打起来也最不要命,要不是属下几人躲得快,鼻子都险些被那家伙打断……”
说到这儿,那暗卫突然话锋一转:“王妃的意思难道是……”
苏青墨比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转向况琴,道:“派人下去,将所有珉合城内大大小小的客栈小二全都找出来,一个时辰,我要全部见到他们。”
况琴点头下去办事,苏青墨这时候又重新看向那个暗卫:“那你们昨晚上回去以后,有没有再出什么事?”
那暗卫摇了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事,昨夜大伙儿全都睡得很熟……”
“你们全都喝酒了?”苏青墨忽然打断道。
“不,只是少数几个没有值班的人喝了,其他人都是清醒的。”
苏青墨顿时表情高深,她回望了容骁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便知他是跟自己想到了一块儿去。
不再多话,苏青墨从贴身的锦袋内拿出一个针包。拔出里面最长的那根银针,她示意暗卫抬手,指尖一点,就将那金针刺了进去。
金针在她内力的催动下缓缓渡进对方血管,看那暗卫感到疼痛稍稍皱眉,她另一手在他胳膊弯曲处使劲一点,再将金针拔出后,便见鲜血从针孔处缓缓溢出。
虽然很少,但在此刻太阳的照射下还是能发现淡淡的黑绿色。
苏青墨举起金针放在鼻子下一闻,很快将其递给了容骁。容骁接过金针同样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霎时,他眼睛微眯,眸中冷光突射而出。
“是迷药。”苏青墨声音淡淡,看回那一脸懵懂的暗卫。
按照容骁刚才与她的猜测,那个内鬼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做这种事了。而之前没人发现,一则是因为没人将此话传出来,二便是由于对方按时归还了腰牌。
而南字军虽然这些日子十分辛苦,但他们毕竟都受过专业的训练,就算是睡着的时候也绝不会睡得太沉,因为不仅要提防有人入侵,更要时刻保护主子的安全。
可这么多天他们都未曾发现异样,所以必定是被人下了迷药,才没有人察觉。
但是那个内鬼在用过腰牌之后必定是要归还的,怎么这一次却如此不小心地丢在了门口?
“娘亲……”这时,月晓忽然走过来,拽着苏青墨的裙子下摆喊了一声。
苏青墨以为他是怕了,不禁俯身安慰道,“晓晓乖,若是累了,就让叶阿姨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月晓闻言摇了摇头,小脸一皱:“娘亲,其实我、我昨天晚上有经过他们住的院子,我好像还看到有一个黑影子……”
“你说什么?”却是容骁忽然急道,一把拉过月晓看了看,“有没有受伤,那个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没有,爹爹你别急。”月晓急忙道,“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我才喊了一声他就赶紧跑了,连头都没回。”
苏青墨跟容骁这才松了口气,此刻想想,不禁有些后怕。
索性那人的目的只是挑拨离间,若是真想要对付他们,怕是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