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澈这话一语双关,听得苏青墨跟容骁齐齐扬眉,却因气氛紧张而没有说话。
那名叫叶子的女子此刻也收了手中软剑走过来,她双臂环胸打量了他们几眼,扭头冲楼澈道:“脸生,杀了吧。”
苏青墨跟容骁:“……”
楼澈闻言却是不理,只饶有兴趣地看着苏青墨二人,少顷才道:“你个女人家每天总是打打杀杀的,这样……”
“挺好的。”接收到叶子投射过来的冷冽视线,楼澈觍着脸笑说着,忽然剑锋一侧指向容骁,“这小子身上有兰花的香气,怎么说也算是咱们同门,要我说杀就免了,不如打断一条胳膊一条腿以示惩戒算了?”
“那你还不如杀了他!”叶子翻了个白眼,“变死人跟变残疾人,显然变死人更好一点!”
“哎呀杀戮太多会遭天谴……”楼澈撇嘴道。
“你都这副德行了还怕什么天谴?我顶瞧不上你这怂了吧唧的蔫样儿,你下不了手闪开,我来!”
“哎不要嘛……不然我们把他弄成聋子……”
楼澈跟叶子你一言我一语,字句不离要搞死他们或者搞残他们,完完全全的把他们当成是空气。苏青墨见状倒也没紧张,看着二人一本正经商量的模样反倒觉得有趣,可容骁就不一样了,本就身为王爷,哪里容得被人如此羞辱?
更何况他身上的兰花香气继承自他娘亲叶氏,楼澈身上的气味也来自叶氏,那么眼下这个名为叶子的女子……身份就相当值得让人深究了。
“够了。”容骁果然率先开了口。
“够什么够,楼澈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哎,你嘴巴没动啊……”
那叫叶子的女子猛地侧头看过来,在见容骁正一脸铁青看着他们时,不由冷笑:“小伙子,你娘没教过你别人讲话的时候别插嘴吗?”
这可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青墨急忙抓住容骁的手免得他怒极之下冲上去,就见容骁眼微眯,淡淡道:“我娘死得早也死得惨,还真是没人教过。”
“你!”
“不过说来也巧,她跟你们一样身带兰花异香,听说是在身体里养了什么东西的缘故。”
容骁说着,见楼澈跟叶子二人纷纷变色,笑容更甚:“更巧的是,她也信叶。”
“小子,你再敢说一句!”
不知为何叶子突然爆发,怒吼一声抽出软剑就冲容骁而来,表情看着愤怒,眼神却满是惊恐。容骁不假思索将苏青墨推至一旁,自己也抽出佩剑迎了上去,“叮”的一声两剑相撞又分开,却因剑气外泄而使得周围的盆栽碎成了一地。
“哎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嘛,那个盆栽挺贵的……”楼澈见状不由急道,转身看向无动于衷的苏青墨,“姑娘你倒是也劝劝啊,你家男人伤了没事,我这院子……”
“关我屁事。”苏青墨淡淡回应,看都不看楼澈一眼。
目光紧盯在那不断纠缠然后分开的两人身上,对于容骁的功夫,苏青墨一向有自信,寻常人想要在他手下过十招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那叶子也不是普通人,举手投足间戾气十足,下手招招狠厉,不过让她诧异的是对方所用的一些招式……
“你为什么会叶家的柳叶剑法?”在又一轮对峙过后,叶子后撤几步看向容骁质问道。
容骁一甩长剑并不回答,不知为何在与对方交手的过程中,越激烈就越熟悉。他的心里并非没有猜测,可是想想却又觉得荒唐,毕竟身前这人长相、身形乃至性格都跟自己惦记的那人不同,又怎么会是……
“他不是说了吗,他母亲也姓叶,跟你是本家,会这剑法也不奇怪。”这时,楼澈忽然插嘴道,“不过这身带兰花异香……”
“我并不记得叶家主家跟分家中有谁的儿子这么大了,所以,你到底是谁?!”叶子突然打断楼澈的话,面无表情看着容骁,可那紧握软剑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容骁依旧不语,唯眸色沉了几分。苏青墨这时也走过去站在他身侧握住了他的胳膊,手上微微用力示意他先不要吭声,但心里却显然也存了跟容骁一样的想法。
“你们最好清楚,今日若不说清来历,这楼府的大门你们可出不去!眼下我心情好还愿意问几声,可要是你一直这样端着,那我……”
“啧,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换成是我我也不想理你!”哪知楼澈这个拆台王却不遗余力地损着叶子,说罢看向容骁,笑盈盈道,“小兄弟,你说你娘也是叶家的,那她叫什么啊?还有,你父亲又是谁啊?既然大伙儿都是本家,这样舞刀弄枪的多不好,伤了你们……啊不,伤了我这院子事小,伤了你们事大啊!”
一听就知道是屁话,苏青墨白了楼澈一眼,按着容骁蠢蠢欲动的胳膊道:“那我们便直说了,他父亲,是容……”
“楼先生你快来啊,出事了,出大事了!”苏青墨口中一个“容”字的发音才出了一半,就见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院子,完全不顾局面扯着楼澈就往外冲。
看那不着调的性子也就只有迟素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