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与容骁倒是不懂什么天机线、百屠香,只不过刚才在跟叶萧对话的过程中,红殊一直在后面冲着二人使眼色,待到容骁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她唇瓣微张,道出了三个字。
让我来。
相当简单也相当没头没尾,苏青墨见状倒也挣扎了那么一会儿,毕竟她对这女人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万一对方跟叶萧反而是一伙儿的,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只是暂时的理智终究还是被突来的信心所击垮,苏青墨心道最坏也不过是现在了,是以便顺着红殊的意思故意与容骁引开叶萧的视线,而红殊则在他们身后汇聚起了灵力,此刻出手,反倒让他们重新占据上风。
很快就见密布上空的乌云无端被击破,在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的时候,四周仿佛响起了叶萧满怀痛苦的呻吟声。压抑的气氛逐渐平息下去,苏青墨几人见状总算松了口气。
“红殊……你……你们会后……”
叶萧在经过了很长一段煎熬的过程中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可惜没等说完,周围就再也听不到他的一点声音了。适才顾暖已经在他们的刺激下情绪很不稳定,此刻再度扭转天机线应当已是竭力。红殊的攻击尽管隔着两个时空,但毕竟用了全力,估摸着眼下顾暖跟叶萧二人都伤的不轻,想要再折腾恐怕也得休养一阵子了。
看来眼下,就是他们离开望渊城最后的机会了。
“你二人为何会在这里?”
就在苏青墨尚在沉思之际,红殊的声音将她的意识拉回。她回头,目光所及是她手中再度聚起的灵气光球。
下巴微抬注视着那双跟自己一样的红眸,苏青墨皱眉:“我以为你应该猜得到。”
红殊不语,瞥了眼迟素后才道:“你们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所以,是受人之托。”苏青墨回道。
听至此,红殊忽然嘲讽一笑,手臂微微往上一抬:“是楼澈吗?”
“你觉得呢?”苏青墨反问了回去。
红殊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就又笑了起来:“你不必故弄玄虚,我知道是他。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亲自出面反而让你们来,这个男人……”她说着,深望了容骁一眼,“他身上,有楼澈的味道。”
说完,红殊手臂再度往上一抬,手中灵力光球蓄势待发:“你们把楼澈怎么了?”
苏青墨心道这鼻子真跟狗鼻子差不多了,她不怒反笑,眉毛一扬:“你真不知道楼澈出了什么事吗?”
闻言,红殊的表情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正在一点一点发生着变化。她静默盯着苏青墨打量了好一会儿,手虽未放下,但语气却明显急道:“他出什么事儿了?”
苏青墨不知能不能说,下意识就瞥了眼容骁。见他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她心中一定,扬声道;“倒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不能随意出现……”
“开什么玩笑,刚刚他才从红庄离开,苏青墨你在耍我吗!”
苏青墨哪知她这么轻易就又火起来了,不由叹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你不是说他身上有楼澈的味道吗,那是因为楼澈的神识借用了他的身体,所以你才会觉得熟悉。不过别担心,眼下只有我们二人,楼澈本人尚在楼府休息,你若还有疑问,大可亲自去问他。”
见苏青墨说得坦坦荡荡,红殊一时间倒有些分不清真假。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楼澈是望渊城的管理者,他的神识要比我们稳定得多,怎么会出现肉身跟说神识脱离这种事?”
“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红殊挑眉。
“若非不是你们红庄派了细作在楼府,楼澈也不会由此中了埋伏而变成眼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尽管他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但你身为红庄的主人却管不好自己的下属,自然难逃其咎。”容骁慢条斯理地接过话,说着,反手将那正准备逃跑的朱家老三一把提溜了过来。
“之前楼府遇袭一事就跟他们有关系,眼下迟素被劫,也是他们所为。朱家一直是你红庄的一条好狗,他们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你的意思。”容骁将朱家老三推倒在红殊面前,看着她道。
“不是我授意的!”很快,红殊道,“我的确总是跟楼澈作对,但从来没想过要他性命,要这望渊城不太平!”
“那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苏青墨道,“楼澈死,楼府灭,望渊城不复存在,原本只是很简单的三点关系,为何非要扯进你跟红庄?”
红殊瞳孔猛地一缩,她唇瓣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见势,苏青墨更加确定这其中另有隐情,于是稍作沉默后又道:“虽说这望渊城除了楼府就只有红庄最有势力,但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与楼澈不会是永恒,所以城中肯定还有其他能人。”
“但顾暖他们不找旁人偏偏找上你,明知你可能不会为之所动却还是将计划告知于你,显然是另有目的。我知道你对楼澈的心思,也知道你不可能让望渊城化为虚有,但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所